第17章 怪味糖
小耳朵发了条朋友圈。
告别过去，配图是一张打码的车票。
就算这图上全是马赛克，向尚也知道她要去桥山。
他随手点了个赞，后来又觉得这个赞不值得，为了自我催眠告别过去跑那么远，这种事太傻x了，为了表示自己的不认同他又把赞撤了回来。
没过三秒，聊天群热闹了起来。
你陈爸爸：你们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左祖宗：。
小耳朵：看到了，你向爷爷：吝啬鬼，点个赞居然还撤回。
向尚：“……”他们是24小时盯着自己的上网记录的吗？从点赞到撤回不过短短几秒。
小耳朵：亏我还帮你给向阳阳送礼物，你连赞都舍不得给我点一个。
你陈爸爸：他选好赔罪礼物了？送的什么？
小耳朵：看样子你知道啊
你陈爸爸：(嘚瑟表情包)我知道的比你多得多。
小耳朵：呵呵，给我等着。
发完这条她就没了消息，可能是上了高铁没功夫，但更有可能是不服自己八卦小天后的身份受到了威胁，去找八卦老天后向柚套情报去了。
群里只剩下陈纪年在那不厌其烦地发些有的没的的废话，以及左柯捧场无数的句号。
向尚光看着就觉得吵，将群设置为免打扰，退出群聊，看着微信置顶上那只傲气的小仓鼠头像，想起前几天听宁希说他学费都自己挣的。
看了看手机上老爸刚打给他的生活费，向尚心里开始有点不是滋味儿，他思考片刻突然想起一个人。
点开微博在评论区划了几下，他的微博没多少关注，评论的大多也都是陈纪年他们，他想从评论里找人很容易。
没滑几下，他找到了小冬瓜大智慧。
他记得这人问过画的价格，他点开键盘在小冬瓜评论下留言。
东南西北：还买画吗？
没一会儿那边回复。
小冬瓜大智慧：大佬想通了？
东南西北：能先说说价格吗？
那边沉默了，时间还有点长，就这点时间陈纪年那边又闹了。
他在群里发了张截图，是自己刚刚和小冬瓜的聊天记录。
你陈爸爸：我们的大款尚尚也有穷的一天啊。
随后发了十个大笑表情包，嘲笑意味满满。
向尚直接无语，这人天天闲着没事干，专门在网上抓自己吗？一点风吹草动就闹起来了。
“叮咚”。
微博那边有了回复。
小冬瓜大智慧：五百，大佬你看怎么样？
卖3000都嫌少了的“向大佬”觉得不怎么。
东南西北：不好意思，刚才号被盗了。
小冬瓜大智慧：那大佬本人考虑考虑。
东南西北：不好意思朋友，艺术是无价的。
后面跟着陈纪年的评论。
陈了：不要脸。
怎么哪都有他，向尚退出微博，转到微信，又去盯那只傲娇的仓鼠。
他盯着手机想去倒杯水，也不知道是脚滑，还是看头像看得入神，一个踉跄，身体向前斜，还好他手疾眼快扶住旁边的墙壁。
人没事，手机“啪”一声摔在地上。
向尚眼睛亮了一下，捡起手机看了看，只是屏幕裂着一条缝，按开开关，手机亮了，还能用。
他下意识点开微信找到nx
冲冲冲冲冲：你手机修好了吗？
那边没回复。
向尚觉得尴尬，想撤回，还没按上去，那边回了消息。
nx：修好了。
看到他的回复，向尚的尴尬感瞬间随风飘散，他轻快地跺了一下脚，举起手机又问。
冲冲冲冲冲冲：你真能修好？
nx：为什么这么问？
向尚擦觉到他这次好消息比上次快，心底的尴尬彻底消失了。
冲冲冲冲冲冲：我手机也坏了，想让你帮忙修一下。
刚发出去他又补了句。
冲冲冲冲冲冲：不是以前那个，是我新换的手机”。
向尚紧握着手机，心底闪现出一丝紧张感。
nx：拿来我看看吧。
向尚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有些意外，宁希明天不用起早去便利店吗？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nx：你现在有事在忙吗？
冲冲冲冲冲冲：没有，很闲。
nx：我现在也闲，正好可以看看。
向尚看着消息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抓起钥匙冲了出去。
想着楼道的灯坏了，向尚打开手机手电筒模式，关上门。
没成想门关的动静将楼道的灯给震亮了，看着死而复生的声控灯，向尚有些意外，这灯什么时候修好的？
“咔擦。”
前方的门突然开了，听到动静的宁希伸出半截身子，看着直愣愣站在楼道间的向尚笑着问：“进来吗？”
向尚点头，跟着他进去。
夏季十一点，空气依然闷热着，向尚先前在家开着空调没怎么注意，进了宁希家感受着被火焰山炎火烘烤的热意才让他回想起自己还身处炎热的夏天。
“这么热，你不开空调吗？”向尚问。
“空调没有装，”宁希走到桌前将桌上摆放的小型电风扇对准向尚细声问：“能吹到吗？”
向尚额前的头发，身上的衣服都随风飘摆着，虽然不能完全解暑但好歹起了点作用。
宁希抽了把椅子出来，即使向尚没看出椅子上有任何污渍脏点，宁希也拿了条干净毛巾在板凳上擦了擦：“坐吧。”
向尚点了点头坐下，手碰到桌沿，桌子上原本黑屏的笔记本电脑亮了起来。
屏幕上还显示着两个英文字母，向尚知道这个，这是个做设计图的软件，以前向柚就学过这个。
刚才自己没来的时候宁希应该就坐在自己这个位置，吹着风扇，看着电脑。
“能把手机给我看看吗？”宁希问。
“啊？”向尚回神：“哦。”摸出手机放在桌上。
宁希拿起来看了看：“你这手机是摔的吧。”
“嗯，”向尚：“刚不小心摔的。”
宁希翻过手机看了看后面，笑了笑：“挺巧的，你手机款式跟我一样。”
向尚也笑了两声：“是啊，好巧。”能不巧么，就照着你的买的。
“这个手机没坏，换个手机膜就好了，”宁希说：“我上次手机坏了多买了一个，正好可以换。”
“你稍微等等，我得进屋去拿。”
向尚点头：“好。”
宁希离开后，向尚盯了会儿快速旋转的风扇叶，看得脑袋都晕了宁希也没出来，他无聊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跟自己那又乱又脏的垃圾堆不同，这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物件都整整齐齐地归放着。
收拾得这么整洁宁希妈妈挺厉害呀。
明明是一样的房间格局，自己家的就是狭小无比，宁希家因为有方法的归置，让原本空间不大的房间看上去宽敞许多。
“我把你膜撕了，”宁希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多了个纸盒。
“好。”向尚回答。
宁希放下纸盒，拿起碎了一条裂缝的手机看了看，找到一角，放在桌上，快速一拉，手机上的膜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还没等向尚反应过来，宁希就将撕下来的手机模丢在一边，抽了几张干净纸巾擦了擦屏幕，随后熟练地从纸箱子里拿了一张新的贴上，再拿类似刮板一样的东西刮平：“好了。”
“你还真会啊。”看着他这迅速而熟练的手法向尚有些惊讶。
宁希手机递给他笑道：“这不难，很简单的。”
向尚接过手机，摸了摸光滑的屏幕：“我以前手机经常碎屏，我都拿出去修的。”
“这其实真的很简单，下回你要再坏了都可以来找我的。”宁希说。
就等这句话的向尚抬头：“谢谢。”
宁希看着他，眼角弯了弯：“不客气。”
向尚静了会儿，来这半天了，他也没听到别的动静：“你一个人在家？”
宁希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我妈前段时间搬员工宿舍去住了，平时回来得少。”
向尚接过水习惯性地想问，你爸呢。
话到嘴边，马上刹住车。
心里疑惑他什么跟小耳朵一样八卦了？难道一起呆久了，这个也传染？
“吃水果吗？”宁希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在这呆得不舒服，连忙开始找话题。
“不用了，”向尚摆一下手，往桌上水果的方向看，水果他没仔细看，水果旁边的糖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怪味糖？”
“这是店里的赠品，老板送了我几罐。”宁希说着把糖罐拿了过来：“你也吃过这个？”
向尚：“算吃过吧。”如果吃过一颗算的话。
“你都吃到过味道”？宁希好奇问。
“说不上来，”向尚仔细回想了一下味道：“很酸，像柠檬那种酸。”
宁希从罐子里抓了颗翠绿色的糖豆：“试试这个。”
向尚摇头：“看颜色就知道很酸，这一定是青苹果味儿的”。
“你信我一次，”宁希说：“这里面所有的我都吃过的。”
向尚看了看他手里的糖豆，又看看他满是善意的笑脸，犹豫着接过糖豆，塞进嘴里。
想象中的酸意并没有出现，反而席卷口腔的是股带着果香的甜味儿。
向尚觉得不可思议，他瞪大眼睛看着宁希：“厉害啊。”
“你吃那个是草莓味，”宁希又倒了颗粉红色的糖豆：“这个就是芥末味儿了。”
向尚几口将糖豆咬碎裂：“这设定这也太奇葩了吧，要平时我一定以为粉红色的是草莓味”。
“吃这个不要过于相信眼睛。”宁希说。
“你真把这个全吃完过？”向尚有些不信。
宁希用脚将桌子底下的垃圾桶勾了出来。
桶里本来也没丢几个垃圾因此很容易地看到跟他手上同款的糖豆罐子。
向尚想起小耳朵也吃过：“我有一个朋友吃的都是辣的，她吃到什么色的？”
“很辣吗？”宁希问。
向尚点头：“好像喝了很多水。”
宁希低头在糖罐里找了找，翻出颗淡黄色的糖果：“应该是这个，这个是辣椒味儿的。”
“太奇葩了，”向尚好奇心被点燃：“还有什么整人的颜色？”
“挺多的，我一个一个跟你说。”宁希笑着将糖豆倒了出来。
糖豆在桌上散了一片。
“这个白色有点胡椒粉味，这个紫色好点，是酸葡萄，黑的是……”
宁希怕他记不住，只简单说了几个。
想全部记熟了去整人的向尚努力地在一旁死记硬背，记得太认真，以至于旁边手机亮了都没注意。
宁希看到了，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手机屏幕上浮现的“爸爸”两字。
他好心提醒道：“有人给你发消息，好像是你爸爸。”
我爸？
向尚疑惑地点开手机。
看着陈纪年在群里发的消息。
你陈爸爸：小耳朵都没回我消息，你们说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她一个女孩子自己独自一人出远门，多危险。
向尚：“……这是我儿子。”
宁希没听懂。
向尚看了眼时间，居然都快十二点了，他在这待了近一个小时？：“挺晚了，我先回去了。”说着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宁希见状也跟着起来准备去送。
“手机膜多少钱，我发你。”向尚举了举手里的手机。
宁希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门口，向尚刚要触碰到门把手。
“向尚。”
宁希开口喊着他。
“嗯？”向尚转头看着他，这好像是宁希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他一直以为他没记住。
宁希安静了会儿：“你最近很缺钱吗？”
“缺钱？”向尚对他这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疑惑不已：“不缺。”
他爸前几天才刚给他打了钱，在加上陈柚知道他手机坏了，圣母心发作也发了钱，这段时间应该是这些日子以来他最有钱的时候。
向尚还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说，还没来得及开口，宁希抢先：“没什么，随便问问，挺晚了，回去早点休息。”
听他这么说向尚知道即使自己问了对方也说不出个什么，于是干脆放弃提问：“那我走了。”
宁希站在门口目送他。
从他家到自己家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就这几步路向尚回了四次头，偏偏每次回头宁希都回给他一个笑颜。
等向尚回屋关门后，宁希那边才传出轻微的关门声。
向尚紧贴着门，刚才他出门的时候没关空调，现在屋里寒气四起，但他从宁希家里带回的热气腾腾，环绕在身体周围，久久不能散去。
他伸手摸了摸热得微红的脸：“这宁希是怎么在那呆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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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祖宗：。
小耳朵：看到了，你向爷爷：吝啬鬼，点个赞居然还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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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朵：呵呵，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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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手机上老爸刚打给他的生活费，向尚心里开始有点不是滋味儿，他思考片刻突然想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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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滑几下，他找到了小冬瓜大智慧。
他记得这人问过画的价格，他点开键盘在小冬瓜评论下留言。
东南西北：还买画吗？
没一会儿那边回复。
小冬瓜大智慧：大佬想通了？
东南西北：能先说说价格吗？
那边沉默了，时间还有点长，就这点时间陈纪年那边又闹了。
他在群里发了张截图，是自己刚刚和小冬瓜的聊天记录。
你陈爸爸：我们的大款尚尚也有穷的一天啊。
随后发了十个大笑表情包，嘲笑意味满满。
向尚直接无语，这人天天闲着没事干，专门在网上抓自己吗？一点风吹草动就闹起来了。
“叮咚”。
微博那边有了回复。
小冬瓜大智慧：五百，大佬你看怎么样？
卖3000都嫌少了的“向大佬”觉得不怎么。
东南西北：不好意思，刚才号被盗了。
小冬瓜大智慧：那大佬本人考虑考虑。
东南西北：不好意思朋友，艺术是无价的。
后面跟着陈纪年的评论。
陈了：不要脸。
怎么哪都有他，向尚退出微博，转到微信，又去盯那只傲娇的仓鼠。
他盯着手机想去倒杯水，也不知道是脚滑，还是看头像看得入神，一个踉跄，身体向前斜，还好他手疾眼快扶住旁边的墙壁。
人没事，手机“啪”一声摔在地上。
向尚眼睛亮了一下，捡起手机看了看，只是屏幕裂着一条缝，按开开关，手机亮了，还能用。
他下意识点开微信找到nx
冲冲冲冲冲：你手机修好了吗？
那边没回复。
向尚觉得尴尬，想撤回，还没按上去，那边回了消息。
nx：修好了。
看到他的回复，向尚的尴尬感瞬间随风飘散，他轻快地跺了一下脚，举起手机又问。
冲冲冲冲冲冲：你真能修好？
nx：为什么这么问？
向尚擦觉到他这次好消息比上次快，心底的尴尬彻底消失了。
冲冲冲冲冲冲：我手机也坏了，想让你帮忙修一下。
刚发出去他又补了句。
冲冲冲冲冲冲：不是以前那个，是我新换的手机”。
向尚紧握着手机，心底闪现出一丝紧张感。
nx：拿来我看看吧。
向尚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有些意外，宁希明天不用起早去便利店吗？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nx：你现在有事在忙吗？
冲冲冲冲冲冲：没有，很闲。
nx：我现在也闲，正好可以看看。
向尚看着消息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抓起钥匙冲了出去。
想着楼道的灯坏了，向尚打开手机手电筒模式，关上门。
没成想门关的动静将楼道的灯给震亮了，看着死而复生的声控灯，向尚有些意外，这灯什么时候修好的？
“咔擦。”
前方的门突然开了，听到动静的宁希伸出半截身子，看着直愣愣站在楼道间的向尚笑着问：“进来吗？”
向尚点头，跟着他进去。
夏季十一点，空气依然闷热着，向尚先前在家开着空调没怎么注意，进了宁希家感受着被火焰山炎火烘烤的热意才让他回想起自己还身处炎热的夏天。
“这么热，你不开空调吗？”向尚问。
“空调没有装，”宁希走到桌前将桌上摆放的小型电风扇对准向尚细声问：“能吹到吗？”
向尚额前的头发，身上的衣服都随风飘摆着，虽然不能完全解暑但好歹起了点作用。
宁希抽了把椅子出来，即使向尚没看出椅子上有任何污渍脏点，宁希也拿了条干净毛巾在板凳上擦了擦：“坐吧。”
向尚点了点头坐下，手碰到桌沿，桌子上原本黑屏的笔记本电脑亮了起来。
屏幕上还显示着两个英文字母，向尚知道这个，这是个做设计图的软件，以前向柚就学过这个。
刚才自己没来的时候宁希应该就坐在自己这个位置，吹着风扇，看着电脑。
“能把手机给我看看吗？”宁希问。
“啊？”向尚回神：“哦。”摸出手机放在桌上。
宁希拿起来看了看：“你这手机是摔的吧。”
“嗯，”向尚：“刚不小心摔的。”
宁希翻过手机看了看后面，笑了笑：“挺巧的，你手机款式跟我一样。”
向尚也笑了两声：“是啊，好巧。”能不巧么，就照着你的买的。
“这个手机没坏，换个手机膜就好了，”宁希说：“我上次手机坏了多买了一个，正好可以换。”
“你稍微等等，我得进屋去拿。”
向尚点头：“好。”
宁希离开后，向尚盯了会儿快速旋转的风扇叶，看得脑袋都晕了宁希也没出来，他无聊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跟自己那又乱又脏的垃圾堆不同，这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物件都整整齐齐地归放着。
收拾得这么整洁宁希妈妈挺厉害呀。
明明是一样的房间格局，自己家的就是狭小无比，宁希家因为有方法的归置，让原本空间不大的房间看上去宽敞许多。
“我把你膜撕了，”宁希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多了个纸盒。
“好。”向尚回答。
宁希放下纸盒，拿起碎了一条裂缝的手机看了看，找到一角，放在桌上，快速一拉，手机上的膜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还没等向尚反应过来，宁希就将撕下来的手机模丢在一边，抽了几张干净纸巾擦了擦屏幕，随后熟练地从纸箱子里拿了一张新的贴上，再拿类似刮板一样的东西刮平：“好了。”
“你还真会啊。”看着他这迅速而熟练的手法向尚有些惊讶。
宁希手机递给他笑道：“这不难，很简单的。”
向尚接过手机，摸了摸光滑的屏幕：“我以前手机经常碎屏，我都拿出去修的。”
“这其实真的很简单，下回你要再坏了都可以来找我的。”宁希说。
就等这句话的向尚抬头：“谢谢。”
宁希看着他，眼角弯了弯：“不客气。”
向尚静了会儿，来这半天了，他也没听到别的动静：“你一个人在家？”
宁希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我妈前段时间搬员工宿舍去住了，平时回来得少。”
向尚接过水习惯性地想问，你爸呢。
话到嘴边，马上刹住车。
心里疑惑他什么跟小耳朵一样八卦了？难道一起呆久了，这个也传染？
“吃水果吗？”宁希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在这呆得不舒服，连忙开始找话题。
“不用了，”向尚摆一下手，往桌上水果的方向看，水果他没仔细看，水果旁边的糖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怪味糖？”
“这是店里的赠品，老板送了我几罐。”宁希说着把糖罐拿了过来：“你也吃过这个？”
向尚：“算吃过吧。”如果吃过一颗算的话。
“你都吃到过味道”？宁希好奇问。
“说不上来，”向尚仔细回想了一下味道：“很酸，像柠檬那种酸。”
宁希从罐子里抓了颗翠绿色的糖豆：“试试这个。”
向尚摇头：“看颜色就知道很酸，这一定是青苹果味儿的”。
“你信我一次，”宁希说：“这里面所有的我都吃过的。”
向尚看了看他手里的糖豆，又看看他满是善意的笑脸，犹豫着接过糖豆，塞进嘴里。
想象中的酸意并没有出现，反而席卷口腔的是股带着果香的甜味儿。
向尚觉得不可思议，他瞪大眼睛看着宁希：“厉害啊。”
“你吃那个是草莓味，”宁希又倒了颗粉红色的糖豆：“这个就是芥末味儿了。”
向尚几口将糖豆咬碎裂：“这设定这也太奇葩了吧，要平时我一定以为粉红色的是草莓味”。
“吃这个不要过于相信眼睛。”宁希说。
“你真把这个全吃完过？”向尚有些不信。
宁希用脚将桌子底下的垃圾桶勾了出来。
桶里本来也没丢几个垃圾因此很容易地看到跟他手上同款的糖豆罐子。
向尚想起小耳朵也吃过：“我有一个朋友吃的都是辣的，她吃到什么色的？”
“很辣吗？”宁希问。
向尚点头：“好像喝了很多水。”
宁希低头在糖罐里找了找，翻出颗淡黄色的糖果：“应该是这个，这个是辣椒味儿的。”
“太奇葩了，”向尚好奇心被点燃：“还有什么整人的颜色？”
“挺多的，我一个一个跟你说。”宁希笑着将糖豆倒了出来。
糖豆在桌上散了一片。
“这个白色有点胡椒粉味，这个紫色好点，是酸葡萄，黑的是……”
宁希怕他记不住，只简单说了几个。
想全部记熟了去整人的向尚努力地在一旁死记硬背，记得太认真，以至于旁边手机亮了都没注意。
宁希看到了，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手机屏幕上浮现的“爸爸”两字。
他好心提醒道：“有人给你发消息，好像是你爸爸。”
我爸？
向尚疑惑地点开手机。
看着陈纪年在群里发的消息。
你陈爸爸：小耳朵都没回我消息，你们说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她一个女孩子自己独自一人出远门，多危险。
向尚：“……这是我儿子。”
宁希没听懂。
向尚看了眼时间，居然都快十二点了，他在这待了近一个小时？：“挺晚了，我先回去了。”说着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宁希见状也跟着起来准备去送。
“手机膜多少钱，我发你。”向尚举了举手里的手机。
宁希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门口，向尚刚要触碰到门把手。
“向尚。”
宁希开口喊着他。
“嗯？”向尚转头看着他，这好像是宁希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他一直以为他没记住。
宁希安静了会儿：“你最近很缺钱吗？”
“缺钱？”向尚对他这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疑惑不已：“不缺。”
他爸前几天才刚给他打了钱，在加上陈柚知道他手机坏了，圣母心发作也发了钱，这段时间应该是这些日子以来他最有钱的时候。
向尚还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说，还没来得及开口，宁希抢先：“没什么，随便问问，挺晚了，回去早点休息。”
听他这么说向尚知道即使自己问了对方也说不出个什么，于是干脆放弃提问：“那我走了。”
宁希站在门口目送他。
从他家到自己家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就这几步路向尚回了四次头，偏偏每次回头宁希都回给他一个笑颜。
等向尚回屋关门后，宁希那边才传出轻微的关门声。
向尚紧贴着门，刚才他出门的时候没关空调，现在屋里寒气四起，但他从宁希家里带回的热气腾腾，环绕在身体周围，久久不能散去。
他伸手摸了摸热得微红的脸：“这宁希是怎么在那呆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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