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什么眼光
“今天就到这了。”宁希话音刚落，旁边的小孩就迫不及待地伸了个懒腰。
“耶耶耶。”
宁希站起身，收拾书包：“那我先回去了，下周再见。”
“好，”小虎点了点头：“谢谢宁希哥。”
宁希看着他笑了笑，伸手从包里拿了袋苹果，跟两包薯片放在桌上。
上次小虎妈妈那袋水果，他一直想着还，但总是因为零零散散的事情给耽误，现在还上了，郁结的心事终于算是散了。
小虎看了看桌上的苹果：“给我的？”
宁希点头：“多补充补充维生素。”
“那我跟我妈说一声。”小虎说着就要起身。
宁希把他按回到了座位上：“这点小事就不用说了，不是跟朋友约了视频吗，别让朋友等太久。”
“我妈要知道我随便收人东西会说我的”。小虎伸手戳了戳水果旁边的薯片，眼睛都在放光。
“这口味我好像还没吃过。”
“不算随便收，”宁希将薯片往他面前推了推：“上次你妈妈不也请我吃水果了么，礼尚往来。”
本来心中就动摇的小虎被说动了，一脸笑意地抱过薯片：“也是，谢谢。”
见他收下宁希也松了口气。
接近夏末的天依旧炎热，蔚蓝的天空悬挂着一颗热气腾腾的火球。
宁希仅仅只是在门口多站了一会儿，脊背上的汗水就开始止不住地流。
听向尚提过他补课的地方，离这挺近的，宁希突发奇想地想去看看他。
为了避暑，宁希穿过树木茂密的小道，沿着围墙，踩着被印在地上的点点树影走。
向尚补课的地方在商场那一片，那有挺多补课机构，兴趣班什么的，宁希也只是知道，但向尚具体在哪他还是不确定。
本来想先进去，找个显眼的地方等着，还没等他找好位置，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宁希啊。”
宁希应声扭头。
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刻，陈纪年脸上的疑惑转为兴奋：“真是宁希啊，唉，你怎么在这儿？”
宁希还没回答，陈纪年立马抢话：“让我猜猜，你来找向尚的是不是。”
陈纪年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宁希只有笑答：“猜对了。”
话落陈纪年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们补课的教室在那儿。”陈纪年指了个方向：“二楼，你等着，我去喊他。”
“不用……”宁希麻烦二字还没说出，陈纪年就欢雀地跳着喊人去了。
宁希收回想要去拦他的手，他还是有些不习惯陈纪年的过度活跃。
宁希的目光顺他消失的楼道慢慢往上移，好巧不巧看着向尚从二楼转角处转了出来。
他带着一身的疲惫，肩膀上的书包将他砸弯了腰，他有些生无可恋地扶着旁边的扶手。
宁希看着他这随时都要倒下的模样笑了笑，立马拿出手机想给他发消息。
还没等按下手机开关键，他就发现向尚的腰直了起来。
他身边多两个人，一个是左柯，另一个宁希不认识，是个女孩，这么远看着都能看出是个挺漂亮的姑娘。
姑娘似乎说了什么，把向尚逗得扶着左柯的肩膀笑得发抖。
宁希悬在空中正准备按下手机开关键的手指收了起来。
上空挂着的烈阳将他的背烤得火热，宁希受不了只有往旁边阴影处站。
再抬头时发现向尚正往自己这边看，旁边站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上去的陈纪年。
陈纪年边说话，手边往自己这边指。
向尚爬在围栏上，目光将自己周围扫了一圈，等扫到自己时他身子挺了一下，手伸过头顶，疯狂地晃来晃去。
宁希冲他点点头，也学着他的模样招手。
向尚手指了指下边，转身就冲下楼。
还没等宁希反应过来他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向尚便从旁边楼道里冲了出来。
“嘿！”
向尚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你怎么来了？”
他跑得急，现在说话都是喘着的。
宁希帮他把滑落就肩袋理好：“怎么跑这么快。”
“意外啊，”向尚的喜悦在脸上暴露无遗：“我没想到你会来接我。”
宁希：“我今天下课早，就是顺路看看。”
“那你下回下课早还来么？”向尚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问。
“来。”宁希笑笑说
“耶！”向尚握拳头，做了个跟陈纪年刚刚一样的手势。
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宁希心化了一半。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向尚往他那边靠了靠：“土豆牛腩。
“又吃牛肉吗？我们已经连着吃了好几顿了。”宁希说。
“是么，难怪我最近有点上火，”说着说着向尚整人都在他身上贴着：“那回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
宁希偏头笑道：“好。”
张缘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那个人我怎么没见过，他好像跟向尚关系很好的样子。”
陈纪年嘴角一斜：“不是一般好。”
张缘：“你们不一起走吗？”
左柯摇头：“我们一会还有事。”
“是去网么？”张缘一言点破他们：“不过你们家里都有电脑，为什么总上网吧去玩游戏？”
左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拍了拍陈纪年。
陈纪年明白地跳出来：“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讲究的就是这种气氛，还有网速配置等等。”
张缘一筹莫展地摇摇头：“还是不懂。”
“不懂就对了，”陈纪年：“就像我不懂你为什么会看上向尚一样。”
“你胡说”！张缘被这话羞得满脸通红：“我没有。”
“你急什么，”陈纪年被她的过激反应给逗笑了：“你嗓子都喊哑了。”
张缘头低了下去，只留给两人一个束着马尾辫的头顶。
左柯摸了摸下巴，一副看戏的模样。
“别害羞啊，”陈纪年走得离她近了点，压低声音道：“我也就是好奇，你悄悄告诉我，我保证不跟别人讲。”
“你不会跟向尚讲吗？”张缘小心翼翼抬了点儿头，手紧紧拽着衣角。
陈纪年笑了两声：“我说了他也不会信。”
张缘握着衣角的手力度又增加了一倍。
她还是不说话，陈纪年都快急死了：“那我猜一下，猜对了你就点点头，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张缘抬起自己红成西红柿的脸：“就是上学期补课，你们几个男生围在教室外面打游戏，可能是输了吧，你们都在那骂人，而且骂的很难听。”
“哦！”陈纪年恍然大悟：“是不是因为向尚骂得最难听，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从而让你记住了他。”
“才不是，”张缘急忙解释：“你们都在骂人，就向尚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
左柯拖着下巴的手放了下去：“你说的是上学期快国庆节的时候吗？”
“国庆节的时候？！”陈纪年也反应过来了。
张缘点头，语气逐渐变得有些羞涩：“那时候我就察觉向尚只是不爱笑，看着有点凶而已，但是他肯定是个很有耐心温柔的人，不然怎么全队都在骂人的时候他还能做到安静自若地在一边认真操作。”
陈纪年：“……哦，我们骂的就是他。”
张缘：“……”
陈纪年仅凭一句话就毁了一个女孩长达一年的幻想。
陈纪年想捧腹大笑，但看着旁边红了眼眶的张缘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努力憋住笑意，清了几下嗓子说：“别伤心啊，这只是个误会而已，你要真喜欢打游戏不骂人的老柯就可以啊。”说着指了指左柯。
“他打游戏技术很好的，他这人安静得可怕，别说打游戏的过程中骂人了，他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绝对安静。”
左柯眉头一紧，提了提书包，转身走了。
“唉。”陈纪年没想到他是这反应。
张缘盯了他一眼：“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说完从另外一个楼梯下去了。
陈纪年无奈耸了一下肩膀，这算是完了，一下子得罪两个。
“老柯，”陈纪年赶忙上去追：“老柯，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左柯没停，加快脚步，陈纪年跟着他下了楼梯，等到了宽敞点的地方才超过他，挡在他前面，将人逼停。
“我真开玩笑的。”
左柯扭头不看他：“张缘刚刚也说了，一点都不好笑。”
“我错了行了吧，”陈纪年：“我也是随口一说，哪知道触碰到你的逆鳞了，我给你赔礼道歉行不。”
左柯看了他一会：“怎么赔礼道歉？”
“我哥一会来接我去他那吃饭，”陈纪年用胳膊肘抵了抵他：“我们一起吧。”
“不是要去网吧么？”左柯问。
“对呀，”陈纪年点头：“吃完饭就去网吧。”
“去吧，”陈纪年又顶了他一下：“我哥亲自下厨，他做菜可牛了。”
左柯静了会儿，似乎是在犹豫，看着他有些动摇了，陈纪年拉起他的胳膊：“我哥刚刚给我发过消息，他一会就来接我，我们还可以坐个顺风车。”
说曹操曹操到，陈纪年刚说完顺风车，一辆黑色汽车就缓缓停在他们面前。
车窗缓缓向下移，辜忍冷若冰霜的脸渐渐出现在两人面前。
“忍哥。”
辜忍没立马答应，先是看了看他旁边正愣神的左柯，随后才点了点头。
“干嘛呢，磨磨唧唧的。”
陈纪年顺着这道不耐烦的声音看去，看着陈翼整个人都摊在了副驾驶上。
看到陈翼后左柯才反应过来要喊人：“忍哥，翼哥”。
辜忍：“嗯”
听到左柯的声音陈翼浑身不耐烦的气息才慢慢消退，挺挺身子说：“左柯也在？那挺巧，一起上家里吃饭去，我亲自下厨。”
陈纪年不放过机会，立马接话：“是呀，一起吧。”
陈翼的邀请左柯也不好意思拒绝，点了点头后跟陈纪年一前一后上了车。
“怎么没见向尚？”陈翼关上车窗问。
陈纪年眼睛弯了弯：“跟宁希在一块儿呢。”
陈翼听完整个人都僵住了。
辜忍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陈翼活动了一下胳膊：“就刚刚胳膊抽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回去我帮你看看。”辜忍说。
“行。”陈翼说完，透过车椅的缝隙瞪了陈纪年一眼。
左柯低下头小声问：“翼哥都知道吗？”
陈纪年也不避讳，故意放大声音：“当然了，我哥算是最早知道的。”
“知道什么？”辜忍听得云里雾里的。
陈纪年：“知道……”
陈翼整个身子都直了起来：“知道今天吃什么。”
说完还转身盯着陈纪年，咬着牙道：“是吧。”
陈纪年也不闹了，笑了几声：“你说是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陈翼也松了口气。
他怎么会想到自己耍酒疯亲辜忍的画面会被向尚给瞧见。
看见就看见吧，偏偏没几天就听陈纪年说他跟宁希走一块儿去了，陈纪年还在耳边叨叨说全是他的锅。
这要让辜忍知道了他以后还能喝得了酒吗。
答案显而易见呀，他得完！
“我想吃排骨。”陈纪年说。
“吃什么排骨，”陈翼心里正烦着呢：“我就买了五花肉，回去吃点回锅肉得了。”
陈纪年不干：“前面有菜市场我们可以去那买一点。”
显然，陈翼没丝毫惯他的意思：“有吃的还嫌这嫌那儿的，一天天啥也不干，就知道在那说。”
陈纪年斜了斜嘴，没敢多回。
“我其实也想吃排骨，”辜忍突然冒出句：“我们是挺久没吃过粉蒸排骨了。”
“想吃今天晚上就做，”陈翼态度360度的大旋转：“前面有菜市场，现在我们就去买点排骨。”
说完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问：“左柯，你想吃什么？”
“就排骨吧。”左柯说。
陈纪年：“你怎么不问我？”
“问你干什么？”陈翼：“你不是要吃排骨吗，现在你的愿望实现了。”
陈纪年：“…………”
今天又是想去医院做亲子鉴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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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耶耶。”
宁希站起身，收拾书包：“那我先回去了，下周再见。”
“好，”小虎点了点头：“谢谢宁希哥。”
宁希看着他笑了笑，伸手从包里拿了袋苹果，跟两包薯片放在桌上。
上次小虎妈妈那袋水果，他一直想着还，但总是因为零零散散的事情给耽误，现在还上了，郁结的心事终于算是散了。
小虎看了看桌上的苹果：“给我的？”
宁希点头：“多补充补充维生素。”
“那我跟我妈说一声。”小虎说着就要起身。
宁希把他按回到了座位上：“这点小事就不用说了，不是跟朋友约了视频吗，别让朋友等太久。”
“我妈要知道我随便收人东西会说我的”。小虎伸手戳了戳水果旁边的薯片，眼睛都在放光。
“这口味我好像还没吃过。”
“不算随便收，”宁希将薯片往他面前推了推：“上次你妈妈不也请我吃水果了么，礼尚往来。”
本来心中就动摇的小虎被说动了，一脸笑意地抱过薯片：“也是，谢谢。”
见他收下宁希也松了口气。
接近夏末的天依旧炎热，蔚蓝的天空悬挂着一颗热气腾腾的火球。
宁希仅仅只是在门口多站了一会儿，脊背上的汗水就开始止不住地流。
听向尚提过他补课的地方，离这挺近的，宁希突发奇想地想去看看他。
为了避暑，宁希穿过树木茂密的小道，沿着围墙，踩着被印在地上的点点树影走。
向尚补课的地方在商场那一片，那有挺多补课机构，兴趣班什么的，宁希也只是知道，但向尚具体在哪他还是不确定。
本来想先进去，找个显眼的地方等着，还没等他找好位置，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宁希啊。”
宁希应声扭头。
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刻，陈纪年脸上的疑惑转为兴奋：“真是宁希啊，唉，你怎么在这儿？”
宁希还没回答，陈纪年立马抢话：“让我猜猜，你来找向尚的是不是。”
陈纪年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宁希只有笑答：“猜对了。”
话落陈纪年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们补课的教室在那儿。”陈纪年指了个方向：“二楼，你等着，我去喊他。”
“不用……”宁希麻烦二字还没说出，陈纪年就欢雀地跳着喊人去了。
宁希收回想要去拦他的手，他还是有些不习惯陈纪年的过度活跃。
宁希的目光顺他消失的楼道慢慢往上移，好巧不巧看着向尚从二楼转角处转了出来。
他带着一身的疲惫，肩膀上的书包将他砸弯了腰，他有些生无可恋地扶着旁边的扶手。
宁希看着他这随时都要倒下的模样笑了笑，立马拿出手机想给他发消息。
还没等按下手机开关键，他就发现向尚的腰直了起来。
他身边多两个人，一个是左柯，另一个宁希不认识，是个女孩，这么远看着都能看出是个挺漂亮的姑娘。
姑娘似乎说了什么，把向尚逗得扶着左柯的肩膀笑得发抖。
宁希悬在空中正准备按下手机开关键的手指收了起来。
上空挂着的烈阳将他的背烤得火热，宁希受不了只有往旁边阴影处站。
再抬头时发现向尚正往自己这边看，旁边站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上去的陈纪年。
陈纪年边说话，手边往自己这边指。
向尚爬在围栏上，目光将自己周围扫了一圈，等扫到自己时他身子挺了一下，手伸过头顶，疯狂地晃来晃去。
宁希冲他点点头，也学着他的模样招手。
向尚手指了指下边，转身就冲下楼。
还没等宁希反应过来他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向尚便从旁边楼道里冲了出来。
“嘿！”
向尚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你怎么来了？”
他跑得急，现在说话都是喘着的。
宁希帮他把滑落就肩袋理好：“怎么跑这么快。”
“意外啊，”向尚的喜悦在脸上暴露无遗：“我没想到你会来接我。”
宁希：“我今天下课早，就是顺路看看。”
“那你下回下课早还来么？”向尚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问。
“来。”宁希笑笑说
“耶！”向尚握拳头，做了个跟陈纪年刚刚一样的手势。
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宁希心化了一半。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向尚往他那边靠了靠：“土豆牛腩。
“又吃牛肉吗？我们已经连着吃了好几顿了。”宁希说。
“是么，难怪我最近有点上火，”说着说着向尚整人都在他身上贴着：“那回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
宁希偏头笑道：“好。”
张缘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那个人我怎么没见过，他好像跟向尚关系很好的样子。”
陈纪年嘴角一斜：“不是一般好。”
张缘：“你们不一起走吗？”
左柯摇头：“我们一会还有事。”
“是去网么？”张缘一言点破他们：“不过你们家里都有电脑，为什么总上网吧去玩游戏？”
左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拍了拍陈纪年。
陈纪年明白地跳出来：“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讲究的就是这种气氛，还有网速配置等等。”
张缘一筹莫展地摇摇头：“还是不懂。”
“不懂就对了，”陈纪年：“就像我不懂你为什么会看上向尚一样。”
“你胡说”！张缘被这话羞得满脸通红：“我没有。”
“你急什么，”陈纪年被她的过激反应给逗笑了：“你嗓子都喊哑了。”
张缘头低了下去，只留给两人一个束着马尾辫的头顶。
左柯摸了摸下巴，一副看戏的模样。
“别害羞啊，”陈纪年走得离她近了点，压低声音道：“我也就是好奇，你悄悄告诉我，我保证不跟别人讲。”
“你不会跟向尚讲吗？”张缘小心翼翼抬了点儿头，手紧紧拽着衣角。
陈纪年笑了两声：“我说了他也不会信。”
张缘握着衣角的手力度又增加了一倍。
她还是不说话，陈纪年都快急死了：“那我猜一下，猜对了你就点点头，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张缘抬起自己红成西红柿的脸：“就是上学期补课，你们几个男生围在教室外面打游戏，可能是输了吧，你们都在那骂人，而且骂的很难听。”
“哦！”陈纪年恍然大悟：“是不是因为向尚骂得最难听，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从而让你记住了他。”
“才不是，”张缘急忙解释：“你们都在骂人，就向尚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
左柯拖着下巴的手放了下去：“你说的是上学期快国庆节的时候吗？”
“国庆节的时候？！”陈纪年也反应过来了。
张缘点头，语气逐渐变得有些羞涩：“那时候我就察觉向尚只是不爱笑，看着有点凶而已，但是他肯定是个很有耐心温柔的人，不然怎么全队都在骂人的时候他还能做到安静自若地在一边认真操作。”
陈纪年：“……哦，我们骂的就是他。”
张缘：“……”
陈纪年仅凭一句话就毁了一个女孩长达一年的幻想。
陈纪年想捧腹大笑，但看着旁边红了眼眶的张缘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努力憋住笑意，清了几下嗓子说：“别伤心啊，这只是个误会而已，你要真喜欢打游戏不骂人的老柯就可以啊。”说着指了指左柯。
“他打游戏技术很好的，他这人安静得可怕，别说打游戏的过程中骂人了，他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绝对安静。”
左柯眉头一紧，提了提书包，转身走了。
“唉。”陈纪年没想到他是这反应。
张缘盯了他一眼：“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说完从另外一个楼梯下去了。
陈纪年无奈耸了一下肩膀，这算是完了，一下子得罪两个。
“老柯，”陈纪年赶忙上去追：“老柯，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左柯没停，加快脚步，陈纪年跟着他下了楼梯，等到了宽敞点的地方才超过他，挡在他前面，将人逼停。
“我真开玩笑的。”
左柯扭头不看他：“张缘刚刚也说了，一点都不好笑。”
“我错了行了吧，”陈纪年：“我也是随口一说，哪知道触碰到你的逆鳞了，我给你赔礼道歉行不。”
左柯看了他一会：“怎么赔礼道歉？”
“我哥一会来接我去他那吃饭，”陈纪年用胳膊肘抵了抵他：“我们一起吧。”
“不是要去网吧么？”左柯问。
“对呀，”陈纪年点头：“吃完饭就去网吧。”
“去吧，”陈纪年又顶了他一下：“我哥亲自下厨，他做菜可牛了。”
左柯静了会儿，似乎是在犹豫，看着他有些动摇了，陈纪年拉起他的胳膊：“我哥刚刚给我发过消息，他一会就来接我，我们还可以坐个顺风车。”
说曹操曹操到，陈纪年刚说完顺风车，一辆黑色汽车就缓缓停在他们面前。
车窗缓缓向下移，辜忍冷若冰霜的脸渐渐出现在两人面前。
“忍哥。”
辜忍没立马答应，先是看了看他旁边正愣神的左柯，随后才点了点头。
“干嘛呢，磨磨唧唧的。”
陈纪年顺着这道不耐烦的声音看去，看着陈翼整个人都摊在了副驾驶上。
看到陈翼后左柯才反应过来要喊人：“忍哥，翼哥”。
辜忍：“嗯”
听到左柯的声音陈翼浑身不耐烦的气息才慢慢消退，挺挺身子说：“左柯也在？那挺巧，一起上家里吃饭去，我亲自下厨。”
陈纪年不放过机会，立马接话：“是呀，一起吧。”
陈翼的邀请左柯也不好意思拒绝，点了点头后跟陈纪年一前一后上了车。
“怎么没见向尚？”陈翼关上车窗问。
陈纪年眼睛弯了弯：“跟宁希在一块儿呢。”
陈翼听完整个人都僵住了。
辜忍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陈翼活动了一下胳膊：“就刚刚胳膊抽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回去我帮你看看。”辜忍说。
“行。”陈翼说完，透过车椅的缝隙瞪了陈纪年一眼。
左柯低下头小声问：“翼哥都知道吗？”
陈纪年也不避讳，故意放大声音：“当然了，我哥算是最早知道的。”
“知道什么？”辜忍听得云里雾里的。
陈纪年：“知道……”
陈翼整个身子都直了起来：“知道今天吃什么。”
说完还转身盯着陈纪年，咬着牙道：“是吧。”
陈纪年也不闹了，笑了几声：“你说是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陈翼也松了口气。
他怎么会想到自己耍酒疯亲辜忍的画面会被向尚给瞧见。
看见就看见吧，偏偏没几天就听陈纪年说他跟宁希走一块儿去了，陈纪年还在耳边叨叨说全是他的锅。
这要让辜忍知道了他以后还能喝得了酒吗。
答案显而易见呀，他得完！
“我想吃排骨。”陈纪年说。
“吃什么排骨，”陈翼心里正烦着呢：“我就买了五花肉，回去吃点回锅肉得了。”
陈纪年不干：“前面有菜市场我们可以去那买一点。”
显然，陈翼没丝毫惯他的意思：“有吃的还嫌这嫌那儿的，一天天啥也不干，就知道在那说。”
陈纪年斜了斜嘴，没敢多回。
“我其实也想吃排骨，”辜忍突然冒出句：“我们是挺久没吃过粉蒸排骨了。”
“想吃今天晚上就做，”陈翼态度360度的大旋转：“前面有菜市场，现在我们就去买点排骨。”
说完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问：“左柯，你想吃什么？”
“就排骨吧。”左柯说。
陈纪年：“你怎么不问我？”
“问你干什么？”陈翼：“你不是要吃排骨吗，现在你的愿望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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