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78别说了，专心吃饭
第79章78.别说了，专心吃饭
录制完成的当天晚上，镝木胜也把拍摄好的访谈宣传片亲自剪辑一遍，发送到齐藤一护邮箱。
齐藤一护将视频上传到莓Pro事务所的官方推特账号上，又由镝木胜也本人转发宣传。
隔天上午，牧村拓、小仓友希和星野爱三人来到培训室。
早早抵达的镝木胜也将手机摆在两张拼凑在一起的桌子上，把视频的宣传效果展示给他们。
三人探出身子朝屏幕上瞥，时长五分钟左右的视频，点赞数三百多，转发量三十五个，评论有七十多条。
其中十多条是说镝木先生手下又有新的艺人了吗？期待一手之类的留言。
还有十条则是看上牧村拓这位新人演员的新晋女粉的评论。
提到星野爱和小仓友希的人数意外的比较高，大概是因为视频带了“美少女”、“少女偶像”、“未成年女性演员”等各种容易传播给活跃男性用户的标签的关系。
像是“看着还不错”、“这个叫星野爱的新人好像有点面熟，是不是上过节目？”、“友希！我永远会为短发美少女心动！！”之类的评论也全都出现了。
“宣传的效果还不错。”小仓友希动手滑动屏幕的时候，镝木胜也冷不丁向三人说道。
原本紧盯着评论一条条浏览的星野爱坐直身体，从下面仰看镝木胜也：“这样就算出道了吗？镝木先生?”
“怎么可能？至少以演员的身份先上一次节目再说吧？”他一边说，一边拉来一条椅子，然后翘起腿坐下。
“虽然浏览量里有不少是通过我自己的账号带来的，但总体来说，”他看了三人一眼，紧接着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第一个视频能有这样的点赞数，确实不多见。”
“正常应该有多少呢？”
“基本不过百。”
牧村拓手拄着桌子，问：“以镝木先生你的人脉资源，让宣传效果翻几倍也不成问题吧？”
星野爱从对面望向他的侧脸，小仓友希则认可地点点头，看着镝木胜也说：
“直接找圈内的其他制片人帮忙宣传不是更好吗，或者用LALALAI剧团的官方账号……”
“喂喂，你们几个只是新人而已，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镝木胜也好笑似的开口，“我帮忙宣传是作为制片人的责任。还想让其他人给你们面子？伱们现在连拿得出手的作品都没有，想让别人宣传什么？”
“非要作品吗？”
“凭空造神也行吧？”
“还能这样吗？”星野爱很吃惊的样子。
小仓友希说：“只要源源不断地投入运营资金，到时候……”
“我说你们几个，”镝木胜也打断她，很头疼地说，“作为艺人，至少先摆正自己的思想吧？就算你很有钱，但想靠投机取巧的这条路成名的话，注定是走不远的。能产出像样的内容吸引观众才是你们应该做的，明白吗？”
“虽然没怎么听懂，但感觉很有道理！”星野爱说。
牧村拓想了想：“我还以为每个制片人都会不择手段去宣传自己的艺人，看来不是吗？”
“感觉很少见。”小仓友希看了眼他，表示赞同。
镝木胜也听完否定道：
“当然也不可能不宣传，只是我对你们三人的期望比较高，想看你们凭自己的能力能走到哪一步而已，现在看来算是达到预期了，如果能保持并且拔高这个成长势头，成名对你们来说只差一个契机。”
三人默默点头，镝木胜也站起来，接着早上要讲解的培训。
十一点多培训结束，别的制片人来找他，他拿上摆在柜子里的公文包，一边招呼一声，一边从房间离开。
中午的这段休息时间，小仓友希准备让司机开车来送他们三人去吃饭。
牧村拓觉得没必要大费周章，直接在周围找个餐馆就行，两女没什么意见。
他们坐电梯下楼，沿街步行到一家家庭餐厅。
因为地理位置离最近的高中都有一段几公里路程的缘故，餐厅顾客不算很多。
他们在靠角落的四人位坐下，小仓友希拿着菜单朝侍应生点单。
这之后又带着很少来这种地方吃饭的星野爱，去无限畅饮饮料吧接了三杯果汁回来。
“这杯给你。”
“谢谢。”
“道谢也显得太陌生了吧？”小仓友希不怎么喜欢这句话，“我们明明认识好久了，下次别再说了。”
她等星野爱坐进去，然后才在靠过道的位置坐下。
牧村拓呷了口果汁，能很明显感觉出来是鲜榨的：“我都习惯了，哪是说改就改的。”
“怎么不能改？”
“麻烦。”
“牧村，”星野爱颇感兴趣地笑笑，“你还是像一开始那样呢。”
“这大概就是不忘初心吧。”牧村拓故作沉思。
“坏习惯就忘掉。”小仓友希不悦道。
星野爱双手围住咖啡，看向一旁的小仓友希，披散下来的长发随着微小的转头动作而轻微飘曳：
“这是坏习惯吗？怎么说呢，我倒是觉得礼貌一点也很不错啦。”
小仓友希停顿一秒，然后两女都望着牧村拓。
牧村拓则在两人的注视下，表情平静端起纸杯，往嘴里倒一小口饮料。
侍应生把做好的午餐送上来之前，星野爱又打开其他话题：“说起来，友希。”
“嗯？”
牧村拓也下意识抬起头。
尽管他动作既微小又安静，但星野爱还是用一种看路人的眼神瞥他一眼，小仓友希也跟着转头。
牧村拓愣了下，明明什么也没说，但他总感觉自己打断了话题一样。
星野爱继续望向小仓友希，她问：“友希，你很早就认识牧村了吗？”
小仓友希调教反射似的摆了摆手：“不是。也没有很早。”
牧村拓竖起耳朵在听。
“是去年？”
“时间确实是去年。”
“这样。”星野爱用手指触摸下嘴唇，“仔细回想一下，我也才和牧村认识六个多月而已。”
小仓友希快速心算他们的相遇时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很早就相互认识了，原来不是吗？”
“怎么可能。”牧村拓插嘴。
“咦？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小仓友希的脸上挂着一种类似冰山的表情转向他。
“提到这个……”星野爱那柔美的声音吸引了两人注意，“总感觉和牧村认识，实在是一件巧合得不得了的事情。”
她停顿一下，小仓友希等她接着往下说，她以笑颜对准牧村拓：
“要是我那时候没有赶上那趟火车，说不定就没法去越后汤泽了。如果没有认识牧村，现在大概也不会当偶像、当演员。这么看的话，命运还真是神奇啊~不是吗？”
“按道理来说，有些事情说不定是命中注定的。”
“哦——”星野爱精神抖擞，“这种说法好像也不错！”
“越后汤泽？”小仓友希敏感地捕捉到这个字眼。
“怎么了？”
“不，没什么，”虽然她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朝牧村拓问了一句，“你们原来不是轻井泽认识的吗？”
“这个……”
“不是，”星野爱替他回答，“去轻井泽之前，在其他地方也旅行过了，那地方好像是叫越后汤泽吧……我其实没怎么记住。”
她问牧村拓，“是吗？”
“……名字确实是这个。”
这时，端着三份不同餐品的侍应生在过道上停下：“久等了。”
他把餐品放下，只有牧村拓说了声谢谢。
小仓友希给自己点了一份牛排饭，牧村拓则是日式炸鸡和可乐饼套餐，星野爱只要了一份便宜的蛋包饭。
饭是上来了，不过三人都不着急动手。
等侍应生走开，小仓友希又继续抛出疑问句：“原来是旅行吗？”
“嗯……也可以说出门放松？”星野爱想了想。
“原来如此。”小仓友希把食用牛排时要用的刀和叉提在手里，眼睛转向牧村拓，然后又盯着自己的餐盘，“被小爱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和牧村的相遇也挺巧合的。”
星野爱表现出好奇的样子：“是这样吗？”
“应该算是吧？”小仓友希直勾勾地望着牧村拓说道，“当时你是不是见到我之后，就天天往我店里跑，非要跟我一起撸猫？”
“不会吧？”星野爱很难想象牧村拓这么做的画面，但还是向他投来视线。
牧村拓一边用叉子叉起可乐饼，一边反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三句话里面两句……”话还没说完，小仓友希从桌子底下踢他一脚。
“难道不是吗？”小仓友希这次面带微笑问。
牧村拓实在不想多解释：“是，是，就和你说的一样。”
星野爱看着两人，小仓友希则换成一个勉强满意的笑容。
牧村拓不知聊这些有什么意义，埋头开始吃饭了。
下午回到剧团大楼，镝木胜也说自己有事晚到，让他们先自己练习。
看书、看前辈的视频、对着台本磨练演技，甚至上网查资料都好，总之不要再开茶话会了。
牧村拓这边刚对着电话答应，小仓友希后手就让人把昨天晚上采购的咖啡机送过来。
昨天刚被批评过的星野爱也全然没了记忆一样。
她一边询问小仓友希咖啡机的使用方法，一边转头问正在看书的牧村拓要不要喝一杯。
牧村拓其实不想要的，但小仓友希二话不说先给他接好了，美名其曰：
只要你跟我们一起犯错，镝木先生就拿我们没办法。
星野爱一开始没想到这点，回过神来的时候，立马竖起大拇指，表情可爱地夸赞，牧村拓真的非常好用！
牧村拓心说这是什么形容？不过嘴上却只是无奈地嘱咐一句，趁镝木先生回来之前收拾好就行，不然又要挨批评。
两位美少女同时向他拍胸脯保证。
牧村拓喝口咖啡，心想果然还是星野爱的身材更好点吧。
结果还是理所应当的挨骂了。
镝木胜也一回来，满屋子的咖啡香气还没从打开的落地窗飘出去。
教训归教训，但他一直没有把小仓友希带进来的茶壶、茶叶、陶具之类的东西丢掉。
可能某种程度上是能接受这种行为的吧，牧村拓想着，觉得这和小仓友希脱不了干系。
培训比平常多持续半小时，算是茶话会的惩罚，三人回去之前，镝木胜也把周末的安排说了一遍。
“周日下午有一个综艺节目的试镜，你们三个别忘了，到时候要跟我一起去。”
“周日不应该休息吗？”星野爱问。
“周六休息一天，所以让你们别忘了。”
“双休才对吧？”牧村拓说。
“就是啊。”小仓友希跟风道。
“我说你们几个臭小鬼，能不能别得寸进尺了？”镝木胜也眉头紧蹙，“作为新人，有这种试镜的机会很少见的，给我好好珍惜，别抱怨。你们才培训几天？要不是我跟节目组的导演认识，你以为真轮得到你们？”
“原来是走关系啊？”星野爱撇撇嘴。
“这倒符合我认知里的制片人了。”牧村拓垂眼，郑重道。
小仓友希刚要张口，镝木胜也提前打断她，他淡淡地对三人说：“要是有不想去的，可以现在跟我讲。”
“开个玩笑而已啦，制片人先生，我们都指望你呢。”小仓友希说。
“绝对会去的！”星野爱表情变得很快。
镝木胜也托起手臂，思考着要不要按住太阳穴，最后还是按住了，他叹气说：“你们这群孩子……”
试镜的前一天上午，星野爱约牧村拓出来。
牧村拓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打电话给自己，平常这都是小仓友希才会做的事情。
他惊讶了两秒钟，然后随口答应，换上昨天晚上从干洗店里拿回来的衣服，跟着摇晃的车厢到了御茶之水。
下车时，站台人不太多，看着明显像学生的只有几个，剩下的几乎都是连双休日都要早起工作的上班族。
牧村拓一边感叹每个人都不容易，一边想着自己明天也有工作这件事，觉得实在是令人遗憾。
从车站出来后，迎面先刮来一阵带着檀木清香的微风。
深绿色的树叶在近乎消失殆尽的春光中闪闪烁烁，平静的湖面也变得波光粼粼。
原来已经到了六月了，牧村拓想着，仰起头，看着很早便升起的太阳。
两个月以前，他在早樱飘飞的坡道上和星野爱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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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的效果还不错。”小仓友希动手滑动屏幕的时候，镝木胜也冷不丁向三人说道。
原本紧盯着评论一条条浏览的星野爱坐直身体，从下面仰看镝木胜也：“这样就算出道了吗？镝木先生?”
“怎么可能？至少以演员的身份先上一次节目再说吧？”他一边说，一边拉来一条椅子，然后翘起腿坐下。
“虽然浏览量里有不少是通过我自己的账号带来的，但总体来说，”他看了三人一眼，紧接着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第一个视频能有这样的点赞数，确实不多见。”
“正常应该有多少呢？”
“基本不过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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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爱从对面望向他的侧脸，小仓友希则认可地点点头，看着镝木胜也说：
“直接找圈内的其他制片人帮忙宣传不是更好吗，或者用LALALAI剧团的官方账号……”
“喂喂，你们几个只是新人而已，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镝木胜也好笑似的开口，“我帮忙宣传是作为制片人的责任。还想让其他人给你们面子？伱们现在连拿得出手的作品都没有，想让别人宣传什么？”
“非要作品吗？”
“凭空造神也行吧？”
“还能这样吗？”星野爱很吃惊的样子。
小仓友希说：“只要源源不断地投入运营资金，到时候……”
“我说你们几个，”镝木胜也打断她，很头疼地说，“作为艺人，至少先摆正自己的思想吧？就算你很有钱，但想靠投机取巧的这条路成名的话，注定是走不远的。能产出像样的内容吸引观众才是你们应该做的，明白吗？”
“虽然没怎么听懂，但感觉很有道理！”星野爱说。
牧村拓想了想：“我还以为每个制片人都会不择手段去宣传自己的艺人，看来不是吗？”
“感觉很少见。”小仓友希看了眼他，表示赞同。
镝木胜也听完否定道：
“当然也不可能不宣传，只是我对你们三人的期望比较高，想看你们凭自己的能力能走到哪一步而已，现在看来算是达到预期了，如果能保持并且拔高这个成长势头，成名对你们来说只差一个契机。”
三人默默点头，镝木胜也站起来，接着早上要讲解的培训。
十一点多培训结束，别的制片人来找他，他拿上摆在柜子里的公文包，一边招呼一声，一边从房间离开。
中午的这段休息时间，小仓友希准备让司机开车来送他们三人去吃饭。
牧村拓觉得没必要大费周章，直接在周围找个餐馆就行，两女没什么意见。
他们坐电梯下楼，沿街步行到一家家庭餐厅。
因为地理位置离最近的高中都有一段几公里路程的缘故，餐厅顾客不算很多。
他们在靠角落的四人位坐下，小仓友希拿着菜单朝侍应生点单。
这之后又带着很少来这种地方吃饭的星野爱，去无限畅饮饮料吧接了三杯果汁回来。
“这杯给你。”
“谢谢。”
“道谢也显得太陌生了吧？”小仓友希不怎么喜欢这句话，“我们明明认识好久了，下次别再说了。”
她等星野爱坐进去，然后才在靠过道的位置坐下。
牧村拓呷了口果汁，能很明显感觉出来是鲜榨的：“我都习惯了，哪是说改就改的。”
“怎么不能改？”
“麻烦。”
“牧村，”星野爱颇感兴趣地笑笑，“你还是像一开始那样呢。”
“这大概就是不忘初心吧。”牧村拓故作沉思。
“坏习惯就忘掉。”小仓友希不悦道。
星野爱双手围住咖啡，看向一旁的小仓友希，披散下来的长发随着微小的转头动作而轻微飘曳：
“这是坏习惯吗？怎么说呢，我倒是觉得礼貌一点也很不错啦。”
小仓友希停顿一秒，然后两女都望着牧村拓。
牧村拓则在两人的注视下，表情平静端起纸杯，往嘴里倒一小口饮料。
侍应生把做好的午餐送上来之前，星野爱又打开其他话题：“说起来，友希。”
“嗯？”
牧村拓也下意识抬起头。
尽管他动作既微小又安静，但星野爱还是用一种看路人的眼神瞥他一眼，小仓友希也跟着转头。
牧村拓愣了下，明明什么也没说，但他总感觉自己打断了话题一样。
星野爱继续望向小仓友希，她问：“友希，你很早就认识牧村了吗？”
小仓友希调教反射似的摆了摆手：“不是。也没有很早。”
牧村拓竖起耳朵在听。
“是去年？”
“时间确实是去年。”
“这样。”星野爱用手指触摸下嘴唇，“仔细回想一下，我也才和牧村认识六个多月而已。”
小仓友希快速心算他们的相遇时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很早就相互认识了，原来不是吗？”
“怎么可能。”牧村拓插嘴。
“咦？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小仓友希的脸上挂着一种类似冰山的表情转向他。
“提到这个……”星野爱那柔美的声音吸引了两人注意，“总感觉和牧村认识，实在是一件巧合得不得了的事情。”
她停顿一下，小仓友希等她接着往下说，她以笑颜对准牧村拓：
“要是我那时候没有赶上那趟火车，说不定就没法去越后汤泽了。如果没有认识牧村，现在大概也不会当偶像、当演员。这么看的话，命运还真是神奇啊~不是吗？”
“按道理来说，有些事情说不定是命中注定的。”
“哦——”星野爱精神抖擞，“这种说法好像也不错！”
“越后汤泽？”小仓友希敏感地捕捉到这个字眼。
“怎么了？”
“不，没什么，”虽然她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朝牧村拓问了一句，“你们原来不是轻井泽认识的吗？”
“这个……”
“不是，”星野爱替他回答，“去轻井泽之前，在其他地方也旅行过了，那地方好像是叫越后汤泽吧……我其实没怎么记住。”
她问牧村拓，“是吗？”
“……名字确实是这个。”
这时，端着三份不同餐品的侍应生在过道上停下：“久等了。”
他把餐品放下，只有牧村拓说了声谢谢。
小仓友希给自己点了一份牛排饭，牧村拓则是日式炸鸡和可乐饼套餐，星野爱只要了一份便宜的蛋包饭。
饭是上来了，不过三人都不着急动手。
等侍应生走开，小仓友希又继续抛出疑问句：“原来是旅行吗？”
“嗯……也可以说出门放松？”星野爱想了想。
“原来如此。”小仓友希把食用牛排时要用的刀和叉提在手里，眼睛转向牧村拓，然后又盯着自己的餐盘，“被小爱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和牧村的相遇也挺巧合的。”
星野爱表现出好奇的样子：“是这样吗？”
“应该算是吧？”小仓友希直勾勾地望着牧村拓说道，“当时你是不是见到我之后，就天天往我店里跑，非要跟我一起撸猫？”
“不会吧？”星野爱很难想象牧村拓这么做的画面，但还是向他投来视线。
牧村拓一边用叉子叉起可乐饼，一边反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三句话里面两句……”话还没说完，小仓友希从桌子底下踢他一脚。
“难道不是吗？”小仓友希这次面带微笑问。
牧村拓实在不想多解释：“是，是，就和你说的一样。”
星野爱看着两人，小仓友希则换成一个勉强满意的笑容。
牧村拓不知聊这些有什么意义，埋头开始吃饭了。
下午回到剧团大楼，镝木胜也说自己有事晚到，让他们先自己练习。
看书、看前辈的视频、对着台本磨练演技，甚至上网查资料都好，总之不要再开茶话会了。
牧村拓这边刚对着电话答应，小仓友希后手就让人把昨天晚上采购的咖啡机送过来。
昨天刚被批评过的星野爱也全然没了记忆一样。
她一边询问小仓友希咖啡机的使用方法，一边转头问正在看书的牧村拓要不要喝一杯。
牧村拓其实不想要的，但小仓友希二话不说先给他接好了，美名其曰：
只要你跟我们一起犯错，镝木先生就拿我们没办法。
星野爱一开始没想到这点，回过神来的时候，立马竖起大拇指，表情可爱地夸赞，牧村拓真的非常好用！
牧村拓心说这是什么形容？不过嘴上却只是无奈地嘱咐一句，趁镝木先生回来之前收拾好就行，不然又要挨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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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村拓喝口咖啡，心想果然还是星野爱的身材更好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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镝木胜也一回来，满屋子的咖啡香气还没从打开的落地窗飘出去。
教训归教训，但他一直没有把小仓友希带进来的茶壶、茶叶、陶具之类的东西丢掉。
可能某种程度上是能接受这种行为的吧，牧村拓想着，觉得这和小仓友希脱不了干系。
培训比平常多持续半小时，算是茶话会的惩罚，三人回去之前，镝木胜也把周末的安排说了一遍。
“周日下午有一个综艺节目的试镜，你们三个别忘了，到时候要跟我一起去。”
“周日不应该休息吗？”星野爱问。
“周六休息一天，所以让你们别忘了。”
“双休才对吧？”牧村拓说。
“就是啊。”小仓友希跟风道。
“我说你们几个臭小鬼，能不能别得寸进尺了？”镝木胜也眉头紧蹙，“作为新人，有这种试镜的机会很少见的，给我好好珍惜，别抱怨。你们才培训几天？要不是我跟节目组的导演认识，你以为真轮得到你们？”
“原来是走关系啊？”星野爱撇撇嘴。
“这倒符合我认知里的制片人了。”牧村拓垂眼，郑重道。
小仓友希刚要张口，镝木胜也提前打断她，他淡淡地对三人说：“要是有不想去的，可以现在跟我讲。”
“开个玩笑而已啦，制片人先生，我们都指望你呢。”小仓友希说。
“绝对会去的！”星野爱表情变得很快。
镝木胜也托起手臂，思考着要不要按住太阳穴，最后还是按住了，他叹气说：“你们这群孩子……”
试镜的前一天上午，星野爱约牧村拓出来。
牧村拓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打电话给自己，平常这都是小仓友希才会做的事情。
他惊讶了两秒钟，然后随口答应，换上昨天晚上从干洗店里拿回来的衣服，跟着摇晃的车厢到了御茶之水。
下车时，站台人不太多，看着明显像学生的只有几个，剩下的几乎都是连双休日都要早起工作的上班族。
牧村拓一边感叹每个人都不容易，一边想着自己明天也有工作这件事，觉得实在是令人遗憾。
从车站出来后，迎面先刮来一阵带着檀木清香的微风。
深绿色的树叶在近乎消失殆尽的春光中闪闪烁烁，平静的湖面也变得波光粼粼。
原来已经到了六月了，牧村拓想着，仰起头，看着很早便升起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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