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_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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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那人收起面上的笑容,换了个侧坐的姿势,一手搁在膝盖上,亦随着李墨的目光望着空中那黯淡的月,“不过我想你也早该猜到了,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早拆穿我?”

  “只是觉得你没有害处,静观其变罢了。如今你也该走了。”

  “你没有发觉我的企图,就觉得放心了吗?你怎会如此天真?李大人,您在官场混迹的时间也不短了吧?”

  “是吧。”李墨不知为何,轻轻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我并非是认为你没有企图。只是,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你的心不在国祚。”李墨顿了顿,“既然你的心不在天下,自然并非为社稷而来,我又为什么要干涉你。”

  静谧的夜晚,唯有微风拂过林叶间的细微声音。

  “……李苏合。”半晌,柳子君想到李墨最近的遭遇,突然说道,“你真是个很好笑的人。”

  李墨回首瞧他:“是吗。”

  柳子君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接话道:“是啊,非常非常的可笑。”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报恩之前,我是不会走的。这是我当初来的时候说过的话——不过,我想你可能不记得了。”

  李墨道:“不过一饭之恩,何足挂齿。你替我打理庭院这些个时日,做的也足够多了。”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进来的。”柳子君咧嘴笑,却又摇摇头道,“可是李墨,我柳子君的命可不止值那么点事情。对你来说,也许那只是行过路途上的一饭之事,可是对我来说,却是真正的救命之恩——也许你不信,我那时候是真的落魄到快死了。”

  “我信的。”李墨道,“我刚刚说了,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那日,躺在斜阳古道、郊野荒丛中的人,那般落魄的情态,那般空洞如死灰的眼睛,依旧历历在目。初初遇到柳子君之时,李墨只是因为那空茫到荒凉的眼神而动了恻隐之心,送予他那一盘食物,当时亦并没有做何种期许——如李墨所说,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而彼时的柳子君,眼睛里仿佛只有死气。

  只是,特殊的人终归是特殊的,柳子君对那盘中的食物无动于衷,在李墨以为柳子君如他所料般选择不再挣扎求活而打算赴死的时候,柳子君却突然地拖着身子拉住了他的裤脚。李墨至今还记得彼时柳子君的声音虚弱而微带沙哑,像是幼崽般有一点点的呜咽,话语却是意外得理直气壮:“有粥吗?要皮蛋瘦肉的,不要放葱花。”

  “呵,李墨,你真的是一个让我觉得很好笑的人。”

  柳子君带着嘲讽的话叫李墨收回思绪,而反问道:“为什么觉得好笑?”

  “李墨,你在名利场这么多年,还是做着你的谦谦君子,你不是个傻子吗。”柳子君文不对题地回道,“我最讨厌的两种人就是君子和傻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你一点也不讨厌。”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夜难熬,既然都睡不着,那么李大人,赏脸喝一杯如何?”柳子君从假山上起身,脚步轻点过石墩,几下便到了李墨跟前。晃了晃手中不知何时“变”出来的酒坛,柳子君笑得坦然,“如今你没有政务可处理,想是不需要禁酒修身了吧。”

  李墨定定瞧着那张脸很久,终是接过那递过来的酒杯,“多谢柳将军不嫌李某。”

  李墨大约只浅眠了小会,他衣衫凌乱地自被中惊醒时,外头依旧是一片墨黑。

  柳子君正借着一盏灯倚靠着他的床边擦拭着什么,李墨扶了扶有些酒后晕眩的额头,凑近了才瞧清柳子君手里是一把锋利的长剑。

  柳子君见他醒了,将温热的布巾一把丢盖到他面上。

  李墨顿时被堵得呼吸一窒,想要弄下那布巾,那人的手却已经伸了过来,在他面上肆意地擦拭着,李墨本来刚醒,没有多少气力,便只好闭气任由他蹂躏了一阵。

  擦完了,柳子君将用过的布巾扔到一边,还笑眯眯地问他道:“你觉得如何?”

  李墨深深吸了新鲜空气:“受柳将军款待,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

  “李墨,能将怨言说得这般温文尔雅,这也是种本事。”

  李墨扶着额头慢慢起身,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差,亦不算好,喝了小半夜的酒,又糊里糊涂地睡了些时候,此时自然是有些虚软得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透过简单雕花窗上蒙着的那层薄纱,依稀能瞧见外有浓黑的颜色,以及窗口那淡淡的薄雾,仿佛也能想象那原本不明亮的月,该是如何的晦暗了。

  鼻尖传来淡淡的熏香味,不似他平日所用的苏合香,这香淡雅清爽,而隐约带着一丝丝的甘甜,李墨闻了一会儿,觉得头似乎不晕得那么厉害了。

  此时替他斟了茶水的柳子君回来,见他穿着凌乱的中衣坐在床榻前,莫测一笑。将茶盏递过去,李墨伸手去接,本以为会握杯在手,却意外“啪”的一声,茶盏摔了个粉碎。

  李墨狐疑地看着自己凝在半空中的手,抬首却瞥见柳子君抿着唇,一副似笑非笑看戏的样子。

  “李墨,你醉得真厉害。”柳子君笑看着,也不管地上的碎片,伸手将李墨拉过。

  柳子君看着羸弱清瘦,却极有气力,李墨被他轻轻地一拽,便好似柳絮般轻盈地落入了他的臂弯中。

  李墨自觉这般有损形象,奈何他一介文人,未曾习武,终无法挣开这般的桎梏,只能极别扭地顺着柳子君的动作,饮下他不知又从何处变出来的香茶。

  “李墨,你身上真香啊。”

  柳子君低头到那人颈项闻了闻,在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又是一拽。

  地上再次多了一滩茶盏的碎片,床榻上多了两个面面相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热的呼吸喷在面上,叫人面红耳赤。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李墨都来不及反应,只能愣愣地同柳子君大眼瞪小眼。

  柳子君忽然笑道:“李墨,有没有觉得身子很热?”

  李墨一愣,感受着身体内异样的燥热,恍惚一道灵光闪光——香味!催情!

  “柳子君,趁人之危非是君子所为!”李墨将面颊侧开,柳子君那纤瘦的身板撩得他浑身燥痒难受。他双手撑在床榻的缎被上,想要远离那人暧昧的动作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君子是你这种人,李墨。”柳子君笑了笑,从李墨身上翻身下去,支着脑袋侧躺在他的身边。

  柳子君饶有兴趣的看着李墨,又托腮换了个动作。腰间软丝和匕首碰撞出细微的声响,见李墨朝他看来,柳子君伸手一拉,便将那一根腰带扯了下来,晃动着满腰带的兵器,柳子君笑得一脸无奈,“防身的东西,现在有点碍事。”

  说罢也不管李墨的表情如何,随手将那腰带一丢,扔完了东西,柳子君伸手便去拽李墨的衣服。

  “你这是要做什么?”李墨推拒着伸过来的手,想起身远离,便被柳子君抓住了胳膊压了下去。

  “李墨,你不是想让我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墨闻言瞧着他。

  “我说过我报完‘恩情’便走……你这身衣服太碍事了。”柳子君又翻身跨坐到李墨身上,边说着边将眼前那人单薄的中衣缓缓撩开,“你该知道现下,你没别的选择,李墨。”

  柳子君松开那绑得松散的发带,任由乌发倾泻,顺着除了衣衫的雪白背部,铺在床铺上。

  床幔下滑,遮去了房内灯火摇曳出来的柔光,落下帐内两具缓缓贴近的影子。

  昏黄的光影,落在人的背后,暧昧地将雪色的肌肤弄得斑驳。

  柳子君亲吻李墨的颈项,那处正好是暗色的,细腻的皮肉因此显得有些昏黄,相对之下,肩膀那处至锁骨处便蜿蜒皎洁的犹如明月。于是他又顺着颈项往下吮咬,一路蜿蜒而下,留下那一时间褪不去的印子。

  李墨躺在被上仰着脖颈粗粗喘着,由着柳子君由上而下细细地啃咬。温暖的手掌潜入未退光的衣内,片刻已摩挲到了腰部,不轻不重地按摩着,柔软而诱惑。

  灵巧的手又沿着腰际线向下游离,指腹划过人鱼线那方细嫩的肌肤,带着触电般的感觉,顿时叫人起了一股不同寻常麻酥的热度。

  “唔……”李墨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出了声才恍惚醒了般,顿时又止住了喉头的呻吟,“别摸那……痒……”

  李墨脑中热度升腾,半晕半醒着,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依稀间,他听到柳子君笑了好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摸,怎么做下去?”甜腻蕴热的气息喷在耳根,叫李墨觉得越发晕眩了。

  恍惚间柳子君已经将两人的衣物褪的得干干净净,伸手按住身下人的腰,柳子君笑得邪气,“李墨,你这幅纯良的样子真是让人想吃掉……”

  李墨双眼有些茫然,浅浅喘着的唇泛起被啃咬过后鲜艳的颜色,唇角更是尚有丝丝缕缕的银色,李墨一贯居于室内而苍白的面色此时已烧得近乎透明。

  眼中的柳子君似乎变了模样,李墨脑里一片浑浑噩噩,意识模糊中听到柳子君的轻笑声,好似在嘲笑他的‘不通人事’。

  体内热得像要胀裂般难受,而柳子君已经一个用力,又稳稳地坐上了尚在浑噩中的李墨身体,双腿卡在他的腰间,没有衣物遮挡的肌肤摩擦出阵阵异样的触感。

  “够了,柳子君……”努力维持着最后一分理智,李墨想伸手想抓点什么,只抓住了满手绸缎般的青丝。

  柳子君的手细腻纤长,灵巧得像条游蛇,游走在身下的人敏感点,不断地煽风点火。

  下体被那敏感的地方不断磨蹭着,一声声的低吟几乎要让人烧起火来,李墨的手紧紧握成拳,方才不让这团火将自己燃烧殆尽。

  光影下的柳子君,微微昂首,修长的躯体有着道道伤痕,却肌肤如瓷,散发着白皙莹润的光泽,他微垂的眼睫纤长,眼波如水,盈盈的一波波的似要蔓延过来。柳子君泛着怡丽颜色的润唇半张,刻意微微压抑的呻吟声倍加刺激着李墨的所思所见。

  “虽然很想吃了你,可是……”柳子君暧昧低哑的话语叫人倏忽一颤悚,随之是自己的那方胀硬为铺天盖地来的温热而濒临的崩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去的一刹那,李墨脑中的一根弦断裂般,一瞬间只剩下了雪白。磨蹭着在软膏润滑下湿软的肠壁浑身都在颤抖,欲望的如山洪崩塌般豁然喷涌而出。他能感受到,那欲望的中心,那些湿润温热的触感,乃至柳子君每一收缩肠壁时,那随着他凸起的脉络而贴合的软热形状。

  待甬道润滑适应了一些,柳子君便自己加大了动作起来,浅浅而退,深深而进,慢慢摸索着对方的敏感点,拨撩着身下的躯体。

  李墨在情事上,皆是讲究一个水到渠成的过程,究其而言,便是如行公事般的平淡,加上多年居重朝阁,自己克己修身端正持重又加上心系他人,便清心寡欲了多年。李墨没有去过风月之地,身边的侍妾皆是出身良家,保守而容易羞怯。如柳子君这般热情做到这地步的,李墨还是第一次碰到,他自然是招架不住的。

  柳子君伺候许多权贵,之前还伺候了蔡介一阵,蔡介生长于豪族,见惯了骄奢淫靡、声色犬马的生活,又兼之蔡介常年活跃在军旅,对那种讨好自是万般挑剔、无情不屑。为了迎合着蔡介的脸色,柳子君自是在床榻里学了不少讨人欢喜、叫人飘然欲仙的方式,对李墨这般保守自持的人,几乎是手到擒来般的。

  酥麻的快感自身下延绵而上,欲火焚身,矜持最终化为虚无,李墨终是抱起了眼前纤细的腰摆。

  “啊……唔恩……啊……”呻吟夹杂着汁水的暧昧,显得别样淫靡。柳子君的内壁温热而紧致,几乎要将身下的人整个融化了。

  拜上头人的主动,几乎每每皆是大开大合的动作,几乎每每皆是尽根拔出,唯留前端稍稍的卡在洞口处。

  柳子君嘴角含着的弧度渐渐化作了难以抑制的大张和喘息。

  高潮迸裂之时,柳子君纤细的身躯一阵颤抖。炽热的浆液在肠壁内迸发之时,他眼前一阵泛白,人几乎要倒下去,却被身下之人按住了腰,就着向后仰倒的姿势,那人翻身将他压在了被子上。

  趁着喘息的空隙,他撩开李墨的发,抚上那双有些赤红的眸子,润湿的触感叫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药效完全发作了。

  “唔……李墨……恩呵……”

  再次被进入,淫靡的声响好似要将对方吞吃下去一般的狂放。

  唇角厮磨,汁液交缠,摇曳的灯火照着地上的茶水瓷片,一照便是一夜。

  阳色洒下点点细碎,落在素淡的帘帐上,光晕轻晃,帘帐无风自动。

  柳子君的指腹描着那人面部的轮廓,自那柔和的眉眼向下又于下颌处往上,划过月弯的眼睫,落在了那微起褶皱的眼角。

  抚过那人眼角细细的纹路,像在描绘时间走过的年轮,柳子君轻轻抿了抿唇角。李墨平日是温文尔雅的,却亦是庄严而不可侵犯的,如今这眼角眉梢,却是像是添了满满的柔情,显尽了他这般年纪的成熟风华。

  “恩……”睡着的人轻咛一声,惊得柳子君蓦然收回手,却只见那人闭着眼朝里面翻了个身。

  柳子君见此松了口气,瞧着那人对着自己的背影愣了一会儿,被子下漏出来的半截肩膀白皙精瘦,十足十的文人骨架,却意外地带着三分韧劲。

  柳子君薄薄的唇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道不尽,最终化作素笺上无声的几枚文字:你欠的银两先让账房打个欠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他日,你我的命若都还在,我自会回来取。

  柳子君搁下笔,盯着那墨湿隽秀的字迹又发了小半会呆,心里默思了千遍,多少缱绻最终只化作无声的叹息。

  房内门板扣上时,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将地上洒落的阳色点点收拢于门后,房间像是瞬间沉寂下来,而此时,床榻上的李墨霍然睁开了双目。

  帝王的寝宫,宫禁森严,宏伟壮丽。

  柳子君一步踏登,骤然踏上华楼,脚步方落,便是一声幽幽的问候传来。

  “你晚了半个时辰。”

  室内熏香袅袅,镂空金饰的屏风后,屋子主人的背影依旧维持着拨琴的姿态。

  穿越房间来到楼阁的另一端,渺渺琴音比方才更为清晰些,那玲珑之音犹如泉水击玉磬,如冰雪之明澈,清越遥响空中,叫人不由自心底升起一股浩瀚正气。

  “我因为有点事情耽搁了行程。”柳子君走至那端坐抚琴之人的身侧,却又与他擦肩而过,慢慢走到楼阁的栏杆处。

  清晨的远山松云海缭绕,仿佛连着苍茫无尽的天涯。柳子君视线所见之处,大片嶙峋松柏翠深如墨,状如针状的松叶覆着白色的水雾,晶莹透亮,亘古参天,傲骨铮铮,远远望之,仿如如天上之树,莅临凡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曲引人入青天云霄、盘古仙境,仙境配琴音,相得益彰。”柳子君的手搭着雕了漩涡花朵的栏杆,远目而道。

  弹琴的人并未出声,只是专注地拨弄着案前七弦,音律相通,曲中之意通者自是相通,柳子君亦不急躁,闻着琴声,手指搭着栏杆、跟随之轻轻扣动。

  忽然琴声的曲调一转,原本刚柔并济的琴声蓦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古琴一同在奏乐一般,霎时眼前仿佛云海汹涌,浓雾弥漫,柳子君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腔无所宣泄的磅礡气势,身侧配剑铮铮起鸣。

  琴声抑扬顿挫,又极尽繁复变幻,转而曲调又忽然拔高,七弦琴玎玎珰珰,愈来愈高,柳子君身侧长剑亦抖动轰鸣愈发。

  不安地握紧腰间长剑,柳子君修长的手逐渐泛白,曲调逐渐不成形状,柳子君耳边轰鸣,眼前竟是迷糊环绕般逐渐迷蒙起来……莹润的汗水自柳子君的颊边滑落,顿在下颌处,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

  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恍惚万里长空忽暗,树影婆娑摇曳。

  物寂静,心寂静,绵长的呼吸缓缓入耳。

  汗水落地,水花迸溅,柳子君眼前的迷雾似乎在一瞬间快速地飘移分散,风起、云散,柳子君猛然回神,刹那间,一道朦胧的人影穿过重重朦雾席卷而来。

  心随意动,铮鸣长剑豁然出鞘。

  那人身法快如鬼魅,如风如电,眨眼便欺身到眼前,柳子君手中长剑方到握到手中,一道紫色的利风便已迎面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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