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_抓个少女做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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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报!青丘急笺!”

  “报!人族使臣来见!”

  “报!西荒来信,魔族,妖族,巫阳族大捷!”

  姜小豆和夜炀刚回到涂山没多久,整个三界突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魔族妖族巫阳族暗中连盟,夜袭西荒不周山,不周山最后一道防线被破,神族挣扎了三天三夜,最终仍是大败。

  神族被赶出了天都,赶出了西荒,神族领域被魔族妖族和巫阳族三族悉数瓜分,走投无路之下,神族向北迁移,去了幽都暂住。

  在这场战役中,魔族充当前锋,在辉煌的战功之下,毫不客气的取代神族,在天都中住了下来。

  而妖族则占了北山的第三座山,以及中山九十八座富余之地,不但如此妖族与魔族除了连盟之外,还是联姻的关系,与魔族荣辱与共,名传天下。

  而巫阳族占领了北山第二座山,除此之外,整个东荒及已东山四十六座山,还有东海海外海内万里海域全挂上了巫阳族的旗帜。

  巫阳族,魔族,妖族三族连盟,以鼎力的形势存于三界,而在六族之中,巫阳族实力非凡,麾下领地惊人,那巫阳新王还亲手打败了守在天都大门的东岳府君,所以凭着巫阳族的赫赫战功与不俗实力,在此战中位居六族首位。

  如今六族大换水,巫阳族是六族之首,随后魔族第二,妖族第三,轩辕第四,凤族第五,神族第六。

  若非幽都拼死相护,收留了走投无路的神族,不然那神族怕是早就从六族排名中踢了出去,幸得一席存身之地,保住了他们最后的命脉。

  至于人族,人族与神族决裂,一无靠山,二无灵力,自是被挤出了六族,而鲛族极其清高,不等别人开口,自己就宣告天下,主动脱离六族。至于鬼族,五方鬼帝与幽都合二为一,而幽都又收留了神族,这鬼族自是被巫阳和妖魔三族视为敌军,将其赶出了六族之中。

  也因此战,青丘几入险境,差一点就被人合族歼灭。

  在大战之初,巫阳使臣曾去过青丘,巫阳族并没有说出自己与妖魔两族连盟的事,只说想问青丘借用一下万窟阵的阵法,万窟阵是当年母上之神,女娲亲手留下的阵法,是青丘至宝之一,青丘上下颇为重视那万窟阵,一听说对方要借,当场拒绝。

  那巫阳使臣不知是心性本就如此,还是先前被人授意,竟然当场就拍了案,愤愤离开青丘后不过两天时间,就领了轻骑兵来,先是威逼利诱,见青丘死活不肯借出万窟阵后索性围困了青丘,把青丘与外界的一切怜惜悉数截断。

  巫阳一族分崩离析依旧,三界各处皆有巫阳游民,那巫阳使臣一声号令,竟然在短短几天之内召来不少增援,随着增援的赶来,被围困的青丘险些被巫阳族一举攻下。

  幸而有一股神秘的队伍及时出现,不但与青丘里应外合,将巫阳族赶出了青丘,还合力设下一个厉害的阵法,成功的打消了他们再次进攻青丘的念头。

  待青丘安全之后,那神秘的队伍便消失不见了,虽然谁也不知道那神秘的队伍是哪里来的,但夜炀的密探却在青丘边界找回了一个被人遗落的令牌。

  姜小豆用手细细摸了令牌上的图腾,认出了令牌上的图腾,那图腾曾是五方鬼帝麾下一支暗卫队专有的,只不过,当时五方鬼帝已然退位,隐匿身份去了天都,那支暗卫队不知是解了散,还是给了新任鬼帝川穹。

  不管是谁下的令。总是那支神秘的队伍一定与鬼族有关。

  想来也是因没有借到万窟阵,巫阳族才选择与魔族妖族连盟,不然依着巫阳族以往那怪异的作风,不大可能会跟魔族妖族联手攻打神族。

  这一战后,天下之主便是巫阳族,但由于魔族的实力并不低于巫阳族,而且魔族占领了不周山的神族,除此之外,魔族麾下领域颇为富余,被人尊称为天下共主,与巫阳族有着相同的权利与势力。

  “不见了?”

  夜炀紧紧攥着手里的信笺,纤细的狐狸眼紧闭成一条线“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前来报信的侍卫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安,说道“回王上,真的不见了,兄弟们分头去找,找了两日也没能找到人,属下见事不妙,不敢再耽搁,赶忙就回来与您报信。”

  夜炀正要发怒,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只见进门来的正是姜小豆本人,那侍卫慌忙向她行礼。

  “狐后娘娘万安!”

  “到底出了什么事?”

  “回娘娘,前几日王上让兄弟们去查巫阳族的新王,原本兄弟们都已经安插了安慰在他身边,谁想,就在昨晚,那巫阳族的新王竟然突然消失不见,兄弟们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姜小豆点点头,转眸看向夜炀,她的眼睛虽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所望之处仍有些模糊不清,她道“好端端的,你去查巫阳新王做什么?”

  “哪里是本座要查,是青丘的长老,也就是咱们的三叔,他如今是青丘代理狐王,掌管青丘一切事物,他心系青丘,担心巫阳王再打青丘万窟阵的主意,让本座出手安排一个暗卫去巫阳,以防巫阳再攻青丘。”

  “本座自从来了涂山,便没想再回过青丘,而且也不想再管青丘的事,只不过三叔他是本座的师父,待本座极好,这些年他第一次找本座帮忙,本座实在不好推脱,便答应帮他一次,也算还了旧日的恩情。”

  姜小豆点了点头,说道“巫阳族本就戒备森严,如今又是六族之首,族中戒备自是胜过以往,莫不是他们发现了你的人,又不想与涂山当面对质,索性让他们的新王藏了起来。”

  “本座也想过,只是,那新王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依着他旧日的脾性,一旦发现身边有细作,绝对会发战帖来涂山,他可不是那种能够容忍的性子,所以不大可能藏起来。”

  姜小豆道“如此可就麻烦了,若是那新王没有藏起来,一定是在暗中谋划什么,巫阳族刚成为六族之首,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候,指不定是想在三界再做些什么?”

  夜炀挥袖让那侍卫退下,待屋中无人后,他才低声开口道“本座查到一件旧事,就是向前你派祝余查过,但没有查清的事情。”

  姜小豆眉间一挑,脱口道“你指的是人间的那场疫毒?”

  夜炀点了点头,说道“查出来了,当年人间的疫毒就是从北方传出来的,而北方的谯明镇里就有巫阳族的流民,其中一位还是曾经追随过巫阳王大将,他叫通泉。曾是畎夷部的小族长,只是当年大战之时,巫阳王突然身死,他心灰意冷,将畎夷部族长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他带着几个亲近的生死兄弟去了北方久居,就住在谯明镇里。”

  “而当初给人族下毒的也是他与那几个老兄弟,虽然他没有招供是谁指使他去下毒,但本座大概也猜了出来。”

  夜炀道“那通泉曾是巫阳王的近身侍卫,对巫阳王又是忠心耿耿,想必他是见巫阳王回到了三界,想要助巫阳王重回巫阳族,相助巫阳族颠覆三界,所以暗中下毒,使计让人族与神族分裂。”

  姜小豆颦眉道“时间跟身份都对的上,但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夜炀,你说这通泉暗中残害人族的事,巫阳王他知道吗?”

  “他可是通泉的旧主,通泉做这种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再不济也是默认了的,反正这毒就是通泉下的,既是巫阳人下的,他一个巫阳王岂会一点都不知道?”

  虽然姜小豆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但夜炀说通泉亲口承认过自己对人族下腹之事,通泉既已经承认了,想来应该是巫阳授意过,不然他哪来的胆子和决断。

  姜小豆叹道“真没想到,巫阳王也能做出这种下流之事,看来,咱们都高估了巫阳王。”

  “还有一事也极为奇怪,本座听闻,那巫阳苍沢自从做了天下之主后,便把手中大权分给了几位长老,至于其他一些权力居然还给了天下共主魔族,苍沢好似很乐意做一个空架子,每天除了种树磨石头外什么也不管。”

  “就像前几天魔族向苍沢进谏,说是人间民不聊生,百姓食不果腹,就这苍沢都没有管,说是让他自己看着办。”

  姜小豆颦眉道“不管不问?这苍沢到底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每天游手好闲,没个正事,与他当年竟是一点也不像。”

  夜炀好似想起了什么,又说道“虽是没了当年的脾性,但是有一件事他却办的相当漂亮!”

  “什么事?”

  “他秘密的撤去司羿的族长之位。”

  “司羿被处决了?!什么时候!”

  “才收到的密报,探子说,也就是前两天的事,苍沢当时特别生气,撤去他族长之位后,立刻让人重重的打了他一顿板子,司羿毕竟是有穷氏的族长,族长受罚非同小可,苍沢怕军心不稳,便让人将此事压了下去。”

  “苍沢为何这么生气?”

  “是司羿那蠢货咎由自取!”

  夜炀道“你猜司羿做了什么?”

  “他一个莽夫能做什么?就是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也一定是旁人教唆的!”

  “你还真说对了!”

  夜炀道“这司羿果真是做了极过分的事情,这巫阳族是天下之主,魔族是天下共主,两族平分秋色,地位相当,而这苍沢又常常放权给魔族,魔族本就傲慢自大,现如今巫阳这个天之下主又主动给了他权利,魔族的行事说话自是要比以往嚣张许多。”

  “司羿虽是勇士,但这脑子天生缺根筋,魔族小将巡视东荒,路过合虚时,他非但不以礼相待,竟然站在城头上拉弓射箭,拿魔族小将当活靶子玩。管辖整个东荒安危的是魔君的大将,人称九婴的水火魔将,那位魔将跟随魔君多年,别的没学会,魔君的傲骨和脾性倒是学到了几分,一听说司羿射杀他麾下兵将玩,二话不说,拎着那千斤重的两头枪就冲向了合虚。”

  “九婴兴师问罪时,司羿没有丝毫的悔改,他仗着自己是有穷氏的族长,又住在了合虚城中,自抬身价,说魔族是不入流的下等种族,还说妖魔两族本就是贱民之族,不配与巫阳平起平坐。”

  “可巧的是,当时九婴的生死兄弟,也就是妖族护法大风,他就在东荒做客,原本这大风是担心九婴做事不稳,毁了魔族与巫阳族之间的连盟关系,所以当他听说九婴去合虚兴师问罪时,着急忙慌就赶去合虚,希望及时劝和,毕竟三界还未安稳,在这个节骨眼上,巫阳族若是与魔族分裂,与谁也不是好事。”

  “大风到时那九婴正和司羿在斗法,他强行分开两人,捧着笑脸与司羿道歉,希望两人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想那司羿张口就说大风男生女相,与九婴的兄弟之情不清不楚。”

  “大风虽是七尺男儿,但是生的柔弱娇媚,眉眼样貌比女子还要美艳,大风最痛恨的就是旁人拿他的相貌说事,一怒之下不说劝和了,两手一转,拿出了两柄血羽刀,与九婴并肩作战。”

  “这九婴是魔族大将,大风又是妖族护法,两人合力打一个司羿自是轻而易举的事,可这司羿也不知怎么就这么轴,被人打败后竟然还不死心,他仗着自己驭箭之术高超,趁九婴和大风不注意,在千里之外,放了暗箭,杀了他们。”

  姜小豆颦眉道“九婴和大风并不年轻,他们也是历经多次大战,死里逃生出来的,怎么会轻易中别人的暗箭呢?”

  “本座的人检查了九婴和大风的尸体,他们体内有两种毒,一种在内,一种在外,在外的毒是司羿下的,他提前在箭上涂了剧毒,那毒阴狠至极,见血封喉,根本不给人救治的机会。”

  夜炀幽幽一叹道“而那体内的毒,不知是谁的手笔,本座的人只查出,他们两人体内的毒是沙裳毒。”

  “又是沙裳!”

  姜小豆道“若非沙裳入体,他们二位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中了司羿的背后暗箭。”

  “虽然本座不知道那沙裳毒是谁下的,但本座知道,沙裳毒以及那箭上的毒绝不可能是司羿下的,司羿这个人过于耿直,喊打喊杀的会,但若是想什么办法来暗中残害对方,他还没那个脑子。”

  姜小豆颦眉道“只是,还有一点,那司羿虽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但毕竟也是大家出身,还不至于如此粗鄙不堪,他对待九婴和大风好似有些过分了。”

  “确实有些疯癫,但是据暗卫所说,当时司羿并无喝酒大醉的迹象,相反他神志清醒,语言嚣张,除了比往日要跋扈一些外,并无任何异响,在他身上也没有混杂的气息,绝不可能被旁人操控。”

  夜炀眉间骤然一拧,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本座想起一事来,派去合虚的暗卫曾说过,数月之前,司羿曾有异象,说他易爆易怒,极其弑杀,合虚的宫人不说犯不犯错,只要不合他眼,都会被一刀杀之,而且那段时间,他不理朝政,沉迷于女色,惹了众臣非议。”

  “后来还是巫阳新王训斥与他,他才稍稍有些收敛,但是合虚朝政琐事他仍是不愿管理,除了紧要的,其他的都交于了寒浞去处理,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巫阳王执意要寒浞拥有有穷氏族长的实权,因为在那期间寒浞将有穷氏的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这个人虽是心术不正,但确确实实有当帝王的本事。”

  “沉迷女色.....易爆易怒..........”

  姜小豆道“我虽是不了解司羿,但毕竟打过两个照面,他可不像是那种贪恋女色之人。而且一个人若是突然性情大变,定有蹊跷.....................”

  姜小豆想了想,问道“司羿出现异常之时,姮娥有何举动?”

  “她?既不哭也不闹,整天游山玩水,惬意的很。”

  “游山玩水?去哪里游山玩水?”

  “嗯.......她哪里都去,不过西山去的次数多一点,而且一入西山便不让人再跟着,自己一个人四处走走,不过几个时辰就回来了。”

  “西山是神族旧址,她身为有穷氏的大夫人,与神族是敌对关系,她孤身进山,不怕神族发难?”

  夜炀摇头道“她聪明的很,并没有接近重兵把守的不周山,而是常常在昆仑墟附近打转,虽是不知道她是何居心,但本座倒也猜的出来,她之所以在昆仑墟附近打转,是因为打听到王母回了昆仑上,她是想见王母,向她求解药。”

  “听说王母曾与巫阳族中的一位制蛊高手交好过,她的手里有除去蛊毒的解药,也是为难姮娥能查到这件事,普天之下除了巫阳族,也就只有昆仑墟说不定还能帮她一帮。”

  “什么解药?”

  “你不知道!”

  夜炀实为大惊,他道“向前你说幽都暗卫遍布天下,又与本座主动说起姮娥私事,本座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我不知道的是什么?”

  夜炀无奈一叹,说道“说起她的遭遇,若不是她心机阴毒,重伤了你,提起来,本座还有些心疼她呢!”

  “这巫阳族不接纳外人你是知道的,那司羿再是对姮娥爱的死去活来,但姮娥毕竟是外族,她不但是合虚的人,还是凤族后裔,七转八转的与神族也算有些关系,巫阳一族对神族恨之入骨,他们岂能容忍姮娥嫁进来。”

  “巫阳担心姮娥其心不轨,担心她会做神族的眼线,极力反对姮娥成为有穷氏的正妃,司羿也是根木头,在长老们的打压下连话都不敢说,不过他毕竟是族长,长老们多少也得顾及他的体面,于是就提议,若是姮娥非要嫁入有穷氏,必须的服下巫阳族的蛊毒,那蛊毒原是巫阳族炼制出来对付死士暗卫的,一旦服下就无法背弃巫阳族,只要被人发现有背弃之心,便可在千里之外催动蛊毒,蛊毒发作只是,便是那中蛊着身死之时。”

  姜小豆惊道“姮娥真的会服下这种东西吗?”

  “一开始当然不愿意,后来也不知道是司羿应了她什么,还是她自己想明白了,竟然真的服下了巫阳族的蛊毒。见她肯低头,巫阳族的长老们也稍稍放下心来,不过,也不是完全放心,那些长老三天两头往司羿身边塞人送妃,借此机会来试探她。”

  “一开始姮娥还因此闹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后宫的人越来越多,她连闹也懒得闹的,整日待在厨房,煲汤炖粥来讨好司羿。而司羿从一开始的应付长老,变成后来的贪恋,即使长老们不再为他纳妃,他自己也会广召女子入宫,对闺房之事着为上心。”

  “听说,他最近还强行纳了一个叫纯狐的女子入宫,而且对那女子颇为宠爱,还曾因为那女子与姮娥大发雷霆,说起来也奇怪的很,司羿留恋女色已久,这位纯狐是唯一一位受宠多日不败,而且让姮娥如此恼怒的人,也不知道这样的女子,是怎么的绝色!”

  直到夜炀说完,才发现姜小豆在一旁发愣,好似根本没有将他说的话听进去一样,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回过神来,才开口问道:

  “想什么呢?”

  姜小豆懒洋洋的斜倚在圈椅上,托腮道“方才你说姮娥嫁给司羿的代价就是服下蛊毒?”

  “是啊!”

  “可姮娥根本就不爱司羿,她当初之所以嫁给司羿,是因为她想用有穷氏的兵,想用有穷氏来攻打合虚,然后再用合虚跟有穷氏两方的兵力去丹穴山争凤皇之位。”

  “如果说她这个有穷氏的族长夫人能拥有实权的话,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嫁给司羿,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拿到合虚跟有穷氏的兵权,但有穷氏的长老如此提防她,她根本不可能号令的了族中的兵将,既然如此,她的凤皇之位也就落空了,在这个情况下,她怎么可能还会嫁给司羿。”

  夜炀道“或者她爱上了寒浞,为了救寒浞才不得不做有穷氏的夫人,只有她在有穷氏,寒浞的死刑才会赦免。”

  姜小豆摇头道“就算她对寒浞有几分喜欢,也不会为他牺牲自己,因为姮娥根本就不是那种为了情爱能昏了头脑之人。若没有什么理由,她绝对不会忍辱服毒,下嫁司羿。而且司羿为什么会性情大变的原因,我也已经知道了。”

  姜小豆叹道“你不是说姮娥整日为他煲汤熬粥吗!是姮娥在吃食上动了手脚,才会使司羿性情大变,成了如今这幅不堪的模样。”

  “你是说,姮娥下毒?”

  “不是毒,是药!”

  姜小豆道“姮娥幼年对医道颇有兴致,所以学过几天,我问你姮娥在宫中是不是种了许多奇花异草,她是不是常常去合虚的东林游玩?”

  “没错!”

  “那就是了!合虚东林里有一群香鹿,若是用香鹿的鹿角,当归,紫河车,龟板,茯苓等一些小药材做衬,便可炼制出让人神志不清,举止疯癫的疯药来,而且那香鹿的鹿角有壮阳的奇效,至于司羿为何突然沉迷女色,定然是这疯药里夹带的后遗症。”

  “姮娥定是有自己的主意,所以不敢让他疯癫太过,以免让人生疑,所以减轻了药量,导致司羿性情大变,易爆易怒。”

  夜炀道“一开始本座也怀疑姮娥是不是对司羿下了毒,但几次密查皆是无望,没想到她下的竟然不是毒,或许如今司羿行事过于嚣张,她怕被人查出来,所以才会频频去昆仑求解药。”

  姜小豆又道“至于姮娥当时为什么会愿意下嫁司羿,现如今又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去求昆仑为自己解毒,我就不知道了。”

  “对了,你一开始说,因司羿射杀了九婴和大风,苍沢秘密的撤去了司羿的族长之位,巫阳王只单单这样处罚他,没有别的?”

  “他犯下大错,怎么可能就单单撤去族长之位,虽然现在还未曾实施,但巫阳王已经决定将他流放,而长老们也附和此事,还说要他去令丘山闭门思过。”

  “令丘山..........那不是南山第三山系的一座荒山吗?”

  姜小豆道“早年我去过那山,山中莫说人烟,就是连根草沫子都没有,而且因那山中存有山火,常年燥热如火坑,常人根本在那生存不下去。”

  “就是那里,不但如此,长老们还命令一个叫颙的大将跟随司羿一同去令丘山,要颙监视着司羿的一举一动,若是司羿反心,立刻上报巫阳。”

  夜炀笑道“如今有穷氏的长老们虽是已经商榷过,但司羿还未动身,他若是真的去了令丘山,与我们也是好事。”

  “怎么说?”

  夜炀道“本座与你说过,那南山四十座山,本座占了二十座,令丘山就在南山,而且它在南山三大山系的交界处。有三分之一属于咱们涂山管辖,只要司羿去了令丘山,他与姮娥的一举一动可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届时我们还能以巡视自己土地为由,带着慰问品去看望他们夫妻俩。”

  姜小豆扑哧一笑,续儿问道“依你所说,巫阳王有意要处罚司羿,而那在背后扇阴风,做手脚的却是巫阳族中的长老们,这司羿是玄夷族司家的独根苗苗,早在开天之初,莫说玄夷族,司家就是在巫阳族也是鼎鼎有名的,如今的长老大多都受过司家的恩惠,按理说,如今司家重新翻身做主,这些长老应该把欠司家的恩情还给司羿才是,可为何,司羿落难,他们不在旁帮衬,反而落井下石呢?”

  夜炀道“人走茶凉占三分,形势所然占五分,司羿本身也有问题,重重原因堆在一起,长老们自是对司羿十分的厌恶了。若是司羿稍稍长点脑子,稍稍收敛,稍稍与长老们亲近亲近,也不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在他刚刚暗杀八哥,攻败合虚,射下朝暾之时,巫阳八十一部个个都称赞他英勇,在三界处处宣扬他的功绩,可后来,随着朝暾陨落,天下无光之时,三界对他略有微词,而三界带给巫阳的压力,慢慢的让巫阳八十一部对他生了芥蒂,再后来,三界大乱,天地失去安宁,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的人们对司羿的看法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从一开始的敬仰变成了怨恨,他们都怨恨司羿,怨恨他射下朝暾,怨恨他开启了战争。”

  “在这个时候,朝暾与他们而言究竟是真的太阳,还是妖物所化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需要朝暾,需要阳光,需要安安稳稳的生活,虽然当时他们也曾因朝暾陨落而欢呼高兴过,但眼下他们却把一切罪过全都推在了司羿身上,似乎除了司羿,他们再无人可怨恨,虽说司羿确确实实是射出了那致命的一箭,可若不是因为那些人在旁边煽风点火,他这一箭怕是会射的晚一些。”

  姜小豆冷冷一哼,说道“总是失去,才方知可贵。起初司羿被万民的呼声给昏了头,他以为自己的名声被万民所知是好事,殊不知,万民所恨之时是多么的可怕!”

  “是啊!也是因为当初他名声天下,巫阳族的长老才会对他的能力有所忌惮,才会有意对他有所压制,以至于现在对他起了杀心。”

  夜炀道“虽然苍沢对司羿的处罚还未搬到明面上来,但有穷氏里多有也有传言,如今的司羿暴躁无常,又极其嗜血,一旦发现身边有唉声怨言立刻挥刀杀之,不管那怨言与他有没有关系。虽然他杀伐决断,但物极必反,他越是如此,身边的怨言便会越多,如今他这个有穷氏的族长已经快压制不了族中人了。”

  姜小豆冷哼一声,说道“他本就是个莽夫,就算做了族长之位,依旧如此,更何况,姮娥每日又给他下药,他能随时保持清醒,稳住性子才怪呢!”

  “夜炀,你说的这些,只单是巫阳族的惩罚,魔族和妖族呢?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可能没动静,那九婴是何等人物,他是跟随了老魔君一辈子的人,他还曾教习过魔族的储君,再魔族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被人给杀了,还是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杀害的,那魔族岂能善罢甘休。”

  “不过此事说来也怪,魔族的唯一要求竟然不是要杀司羿,而是指名点姓要有穷氏将姮娥送去魔族。”

  姜小豆眉间一挑道“难道这位老魔王看上了姮娥?”

  夜炀摇头道“现如今老魔王虽没有退位,但魔族大小事宜都交给了魔族的储君处理,这个要求自然也是那储君提出来的,不过,是不是喜欢本座也说不准,魔族储君指名点姓要姮娥去魔族,还与巫阳新王说,既是到了魔族,那就是魔族的人,以后生死都是魔族做主,有穷氏不得再过问一分!”

  “这话说的真是奇怪,不像是心悦姮娥,倒有点像是恨透了姮娥,一心想要她生不如死似得!”

  夜炀附和道“对吧!本座也觉得奇怪,这魔族刚回尘世不久,上与与凤族无怨,下与姮娥无仇,这魔族储君也不像是心悦她的样子,为何指名点姓非要她入魔族不可呢!”

  “这位魔族储君还真是奇怪.........那妖族怎么说?”

  “大风是辛夷的左膀右臂,如今无端端的被人害了,他怎会愿意忍气吞声,他要司羿为大风披麻戴孝,抬棺守陵,还以陵墓缺人守护为由,向有穷氏要了上万将士去为大风守陵。”

  “司羿给了?”

  “给了是给了,不过................”

  夜炀顿了顿,抬眸看向姜小豆,轻声道“不过司羿给的,是........是战俘,那些人先前是砻茳操练的小兵,也曾是你的部下,姮娥与司羿当时怕你回去复仇,就没法合虚旧臣悉数杀光,而是留下一些囚困牢中,一旦你反杀回去,他们也有个筹码捏在手里。”

  姜小豆冷哼道“这么卑鄙的主意,一听就是姮娥出的。”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本座已经写信送去妖族,只要辛夷知道那些守陵的是你的人,必然会善待他们。”

  “辛夷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若是知道了自然会对那些守陵将士宽厚一些。只是如此一来涂山可就欠妖族一个人情,若是妖族日后有所要求,涂山怕是.......”

  “此事不必担心,你当那辛夷又是什么老实人,早在多年前,他就坑过本座,与本座定过互助协议,就是没有这桩事情,他只要一纸书信来求救,本座难不成真的不管他?”

  “对了!你方才也说对了,那司羿之所以做了这么过分的事,这背后确确实实有人教唆。”

  姜小豆挑眉道“是姮娥还是寒浞?”

  “都不是!”

  夜炀笑道“本座若是不说,怕你猜上十年都猜不出来,就是他的新宠妃,纯狐!”

  “是她?好端端的她吹这个邪风做什么?”

  “谁知道呢!原先本座也以为这个邪风是寒浞吹的,因为司羿一倒,有穷氏又能回到他的手里,就算是姮娥开口,也是为了寒浞能够再统领有穷氏,可偏偏都不是他俩,说这话的,竟然是一个毫无根基,看似人畜无害的弱女子。”

  姜小豆道“那纯狐之所以能够锦衣玉食全因为司羿,若是司羿一倒,她这个小夫人也就跌了身份,她实在是没道理去魅惑司羿射杀九婴和大风,这么做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夜炀耸肩道“谁知道呢?到底人心隔肚皮,这位看似柔弱的小女子也是个心狠手辣,杀伐决断的厉害人物!就是不知道这位纯妃和姮娥相斗,到底谁能更胜一筹了!”

  姜小豆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你还有心情去担心她?若是你的人再找不到巫阳王,你猜猜那青丘的代理狐王,就是你的亲叔叔,他会不会不远万里的来找你的麻烦呢?”

  夜炀如梦大醒,很是做作的甩了甩袖子,怒哼一声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大笑不止的姜小豆一人。

  待夜炀走远,姜小豆的笑容慢慢散去,只见她轻扣椅背,喃喃自语道“最擅长隐忍的你竟然也有这样急躁慌张的时候,姮娥呀姮娥,你着急解毒,到底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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