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易有孕_重生之妆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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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易有孕

  新的一年在爆竹中响起,大年三十的这天,家家户户都已高挂灯笼,街道上都洋溢着庆贺的声音,过年的喜气。

  终日劳作的人们难得与家人亲戚一聚,也都纷纷开怀畅饮。

  府上,辛言虽喜静,却也让众人一起吃一顿年夜饭,从早上,厨房里就一直不停地忙碌,各种食材都往里面帮。

  卫小淳早早的就溜进厨房,打着监管的名义,往嘴里偷偷地塞东西。

  到了晚上,一改以往的冷清,此时才有家的和睦与热闹。

  在开饭之前,辛言早早就将准备好的红包由卫小淳发放给在场的每一个。

  众人都笑眯眯的接下这分量不轻的红包,转身就对辛言说了一大堆吉利话,好不热闹。

  这边喜滋滋,那边,辛言收到宋铭的红包有些意外。

  盯着这红彤彤的红包,忽觉有些烫手,道:“这是,给我的?”

  话一出口,辛言就觉得自己犯蠢,这是什么话,不然这红包为什么在我手上。

  “嗯,回礼。”

  宋铭举了举手中刚刚收到卫小淳派发的红包。

  辛言不知应该说什么,但也没有推却,只将手里的红包攥得紧紧的,沉稳道:“多谢。”

  宴席已开,众人开始用饭,为了让其他人自在一些,辛言便另辟一桌,不让他们感觉拘束。

  毕竟和主人家吃饭终归是不自在。

  果然,那边的人在几杯酒下肚后,都活跃开来。

  纷纷玩起了游戏,说起了段子。

  反观辛言这边,都是安静许多。

  桌上,只有卫小淳时不时几句赞美之声。

  “辛姐姐,您还没看过我哥练武吧,我哥练得可好了,籍北大哥也夸我哥呢。”符兮若忽然就冒出一句话。

  桌上的人都停下筷子瞅着她们俩。

  空气静得仿佛有丝尴尬。

  符尧坐在符兮若身旁,暗中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这妹妹每次都语出惊人。本来他坐在这里已经很不妥了,现在她这么一说,倒显得他与辛言有什么关系似的。

  自古男女不同席,虽然今日是吃年夜饭,但也是不妥。

  在辛言说另辟一桌吃饭后,符兮若便跟过来,连他也拉过来,心中虽是不愿,但看到籍北与那个叫宋九的都坦然入座后,最后那一点念头也消失了,符兮若也说了辛言并没有不愿意的意思,也让他们随意。

  这桌除了辛言他们主仆三人,符氏兄妹,便剩下宋铭与傅雅楠。女的不必说,且除了符兮若都是辛言的人,而籍北也算是她的贴身护卫,坐在一桌倒也说得过去。

  唯一比较突兀的便是符尧与宋铭,符尧是被强拉过来,而宋铭确是堂而皇之的坐下。

  与辛言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他们都知晓辛言对于男女大防可以说并不在意,甚至说并没有那个意识,只是不愿意与别人有太近的接触。

  这一点,对于那些大家族,特别是顽固,刻板的书香世家来说,是最为不齿的。

  辛言自身并没有那些保守,封闭的思想,再者,今天的一年的最后一天,和和气气,高高兴兴的吃完年夜饭,也算是对过去一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虽然有些奇怪符兮若为何在这时提起符尧,但她也确实并不知晓符尧的近况,她当时只是把他扔给了籍北,让他好好训练,也没有想让他能够成为绝世高手,只是觉得他们以后走的路不太平,他能有一点自保的能力也好。

  “是吗?”

  符兮若瞧见辛言坦坦荡荡的眼神,自知自家哥哥根本就没有走进她的心里。

  心中叹息道:唉,哥哥白白瞎了那么一张脸了。

  对于符尧完全不懂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含义,只得作罢。

  忽而,感到一道不善的目光,等她再去探究,却以不知所踪。

  奇怪,是我多心了吗?

  宋铭端起酒杯,眼中的阴狠早已不见。

  虽然桌上的氛围有些奇怪,不过却丝毫没有影响食欲大发的卫小淳。

  将口中的饺子咽下后,睨了一样籍北道:“好像是不错,我听籍北说过,是吧。”

  “是,符公子的资质确实是不错,如果能够早点接触,也许如今成就也实不错的。”

  既然籍北那么说,那便是真的了。

  “那便恭喜,你们兄妹二人天赋都是不错的。”辛言赞赏道。

  符兮若坦然接受,符尧闻言一愣,连忙推辞道:“都是籍北大哥教导有方。”

  一顿年夜饭就在一场微妙的氛围中结束了。

  吃过之后大家便也都散了,辛言打发了其他人,除了一直撵不走的卫小淳,两人就在堂屋守岁。

  瞧着未到子时,卫小淳就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辛言叹了口气,拿起卫小淳本为自己准备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独自一人走到门边,望着天空出神。

  她一直在想,如若不是遇见宋九,她或许早就忘记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刚来到这世界,她每天都强迫让自己忘记过往,将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人,将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颜言。

  那些痛苦的往事,她不想记起,也不愿记起。

  她想,老天让她来到这个世界,或许是想让她重新来过,而这个念头在遇见宋九却被击败得荡然无存。

  刚开始,是因为他的相似,让她无法对他置之不理。

  如今,却也因为他的相似,让她无法坦然的面对他。

  她的宋铭,早就已经死了,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曾经全心全意爱着的那个人。

  另一边,宋铭轻靠在窗边,神情温柔。

  这一刻,他觉得她费些功夫将自己回京的时间往后延,能够与她一起体会岁月静好的时光,实在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一想到回京就要面对那些肮脏的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去敷衍那些想要心里恨他恨得要死,脸上却关怀备至的人,让人恶心的紧。

  他只能在这种时候才不去想那些令人烦心的事。

  新年的喜悦,渐渐被大雪纷飞所掩盖,今年,似乎比往常还要冷。

  这日,辛言一如往常收到徐氏的帖子,确是邀请她一通前往城外的安华寺上香。

  自从上次赏花宴,辛言将那花舆图献出后,徐氏对她的态度是越发的好了,时不时的邀约,逛庙会,那阵仗,像把辛言当做自家人,就差让她搬进府里。

  婉拒几次后,发现没用,就懒得在拒绝。

  原本她打的也是这个主意,无奈效力好像过了些。

  只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辛言倒觉得这位徐夫人也有热情开朗的一面。和她交谈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快,反而有亲近之感。

  辛言知道自己并不是会那么容易表露出自己内心的人,且也不会轻易相信他人,而每次与徐氏交流,都让她有觉得他们并不是相识不久的人,而是相处甚久的朋友,足见这位徐夫人确实是长袖善舞。

  一大早,徐氏就乘坐马车浩浩荡荡的过来,强烈邀请辛言与她同坐一辆马车,辛言无奈,半推半就一同上了车。

  “今日天气比前些天的天气回温了些,我怎的感觉你这是穿的是我的两倍。”徐氏看着辛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模样,憋不住的笑出了声。

  辛言睨了她一眼,撇撇嘴,看向旁边的罪魁祸首:“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在某人的淫|威下我也只能屈服了。”

  淫|威的某人抗|议道:“我可没有,还不是你前些日子的风寒刚好,再不注意保暖,今日也别想来上香了。”

  徐氏听闻收敛了笑容,担心道:“风寒?可是生病了?你丫头,生病了也不说一声,早知道就不让出门来了,上次见面你不是还好好的。”

  言辞恳切,辛言知道她的担心不假,安慰道:“你别听小淳乱说,不过是前几天着了凉,也看过大夫了,没那么严重,就没和你说。再说,好不容易能够出来透透气,我怎么还会在府里闷着呢。”

  徐氏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她的脸色并无不妥,这才放心,但嘴里还是埋怨道:“你这丫头,都不知道天凉要添衣,这么大的人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说到这,便想起辛言曾说自己父母早逝,心中又多了一丝怜悯。虽说早前她也是为了自己的丈夫对她存了些许的利用,当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心底对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上了心。

  也许是因为她无所出,所以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寄托当母亲的感情。

  转身还想将毯子拿出来,辛言连忙阻止,再三保证自己不冷,她这才作罢。

  开玩笑,真想让她打扮成一个粽子啊。

  太吓人了。

  安华寺在城外不远二十里处,并不远,但因这日子下了雪,大路上都积攒着雪,倒比平时还要慢上许多。

  辛言他们也就好好的欣赏城外的风光。

  “徐夫人,您怎么想到这时候要来上香啊?”卫小淳问道。

  像他们这种官宦人家,上香这种事情,怎么也该准备一番,挑个好日子,才能彰显他们的诚心。

  “哎,本来是年前便要过来的,只是一时事情太多,落下了。又恰逢前段时间一直在下雪,马车也走不了,今日想起,索性便不再挑日子了。”

  “夫人可是有什么心愿?”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辛言也对她的性子有了一点了解。

  在她心里也就家里人的健康与品安最重要,其他事都是次之的。

  且听闻,徐氏每年都会来上几次香,说实话,安华寺的香火钱,大部分也是她资助的。

  她实在不像是为了做表面功夫做到这份上,如若说是为了家里平安康健,自己在家里设上佛堂也是一样,实在不必年年如此。

  这番作为倒真像有所求。

  徐氏黯淡了双眸,说道:“其实,我是为了求子。”

  辛言明白了,世道对于女子是苛刻的,对于一个嫁为人妇的女子却无子嗣,这也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子无所出,便以犯了七出之条其中之一,足够被休了。

  传闻知府夫妻也是青梅竹马,恩爱有加,这无嗣应该就不是感情不和,那么便是身体原因了。

  在这医疗落后的时代,许多疾病根本就无法被医治,患病之人只得在痛苦中挣扎,以祈求上苍,作为慰藉。

  “知府大人可是……”

  徐氏知晓辛言要说什么,连忙道:“夫君并没有说什么,相反,这些年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尽管我不能为她生儿育女,他也没有怨言。只是,他于是如此,我越心存愧疚。”

  叹了口气道:“最近我婆婆也动了为他纳妾的想法,想想这几年,她虽然没有说什么,心中对我应当也是有埋怨,我也没有资格怪她,她容忍了我这么多年一直霸占着他的儿子,不让他有别的女人,我心里已经很感激她了。唉,说是来上香祈愿,我也知道希望渺茫,可是却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辛言顿了顿,最终还是开口,缓缓道:“您和知府大人或许应该去看看大夫。”

  徐氏苦笑一声,神色黯淡道:“何尝没有,成亲一年后,我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便去找了大夫,大夫说我的身子不易有孕,即便万一有了,也很难存活下来。虽然婆婆与他一直劝慰我,说大夫的话也不一定准,可是之后找的大夫所言几乎与之相差无几,渐渐的,我们便也都死心了。”

  这几年,婆婆虽没有明说,但我都明白她想抱孙子的心情,婆婆能忍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她又有什么资格反对。

  这个家,因为她,明里暗里何尝没有被人嘲笑过。

  “此次,也算是我最后一次寄予希望,如若……那也算是我命中注定有此劫数,怨不得他人。”

  马车中的气氛低落,每每谈及此,心情总归是不好受,可如今这么久了,也算是适应,不想累及辛言与她一同难过,故而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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