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玛丽龙女
入夜，柳树躺在床上怎么都不得劲，他总觉得耳朵边少了点什么东西。
他尝试让自己入睡，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反正辗转反侧毫无睡意，闲着也是闲着，他干脆悄悄用神力探查小猪所在，直到听见她小小的呼噜声，才发现自己少了什么东西。
原来，他昨天没和小猪一起入眠，怪不得难以安眠。
公主对小猪太过宠爱，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害他许久不能和小猪同吃同住。
他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便直接去了公主房中，要带回小猪。
公主怎么会乐意？她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用一双红红的眼睛哀怨地瞧着他。
当她开心时，她的龙须是白色的，但在她难过时，她的胡须就是七彩斑斓的。
现在她的胡须颜色变来变去，想必是十分难受。
原来她竟这样深爱自己。
柳树欲言又止，抿着的薄唇封住了所有可能会伤害少女的言语。
他以为公主是爱屋及乌，想用利用小猪来多见他几面，公主却是嫌弃他耽误自己和小猪玩耍。
但他是父王的座上宾，又贵为战神，将来父王上了战场还要与他并肩，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索性背过身去，独自垂泪。
柳树最受不得这个，因他失落的少女总会让他想起那个战死的神女，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徒留龙女跟个小彩灯一样在房间照着寂寞的自己。
小猪哪懂这些男女间的事情，因此又又又又被山神捏着耳朵教导：“你以后不可总是缠着公主，我不想给她莫须有的希望。”
小猪没听懂，但这不妨碍她点头，点完头傻傻问：“什么希望呀？”
“你还小，不必懂。”
“喔……”
大人不愿说，她就不去问，这是小猪不惹毛柳树的行为准则。
第二天，他用牵引绳牵着小猪来到四海交界处的海市。
海市主要为四海交易提供场所，这里会有各种海鲜卖各地特产，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一只螃蟹挥着大钳：“瞧一瞧，看一看，这里的帝王蟹最新鲜！”
一只贝壳张着嘴：“都来看看啊，今日黄蚬子买一送一咯！”
小猪挠头，这些海鲜似乎都不太正经呐，怎么卖的都是同族？
她一打听才知道，人食五谷杂粮，海鲜也要吃东西生存，可他们又不忍心吃未开智的同族，因此才交换着来。
这正是海市存续的意义。
柳树走在路上，玉树临风仙气飘飘，高深的修为让许多海鲜羡慕。
“真好啊，长这么丑都能有这么高的修为……真是龙王给你开了一扇窗，就会给你锁死一道门……”
小猪就比较惨了，个子太小，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沙与石，行走颇为艰难。
“大人……”小猪咬咬他的衣角，“大人抱乖乖吧，总是踩到鱼呢。”
一条电鳗正直着身子，瞪着眼骂：“格老子的，谁踩小爷了？”
他半条身体还埋在沙里，看着沙上的猪蹄印，瞬间明白是谁打扰了自己的好眠，向小猪猛冲过去，张开嘴大喊：“小爷咬掉你的皮！”
就在电鳗的嘴距离小猪只有一指不到的时候，山神抬起了手。
但有东西比山神的速度更快。
小猪脖子上的水神元丹突然浮起半寸，泛着微弱的金粉色光芒，一粒光点直直射入电鳗的脑门，电鳗当即倒入沙里，动也不会动了。
“小蛇！”小猪见电鳗像死了一般，马上跑过去，捧起他的脖子摇晃，“小蛇，你醒醒！”
电鳗终于睁开双眼，张嘴哇的吐了小猪一身，抬头看见是小猪在搂着他，瞳孔大地震，滑腻的身体跐溜一下从小猪蹄中逃走。
“大人……”小猪很冤枉，“我没有要欺负他。”
她也不懂水神珠怎么突然活了，还主动攻击了那条鳗。
山神用手指摩挲着水神珠，若有所思，但也并不迟疑太久，抱起她继续逛街。
小猪挑花了眼，很快就把电鳗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她的视线被各种新鲜玩意吸引，她的眼神在哪一处停留久一些，山神就拿出钱贝买下哪一些，一时间海市的卖家都知道了集市来了个冤大头，纷纷抬高了价格。
得了这么多好东西，小猪笑得小脸粉嘟嘟的，很是高兴，搂住山神修长的脖颈，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大人！”
这从未出现过的越界行为让柳树心中警铃大作，眯着眼问她：“谁教你的？”
小猪捂住自己的耳朵，羞赧低头，“是公主姐姐，她说海族都是这样表示感谢的。”
好一个海族都是这样表示感谢的！
柳树气得头冒青烟，公主都教了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唤来熊猫，一把将小猪塞进他的怀里，自己气冲冲地找公主算账。
但公主并不在房内。
他驱使神力，追查公主位置，更生气了！
公主一直在海市！
真是不知羞的女子，竟然一路尾随他。
此时的柳树完全忽略了自己逻辑中一个巨大的漏洞——公主如果尾随的是他，那怎么不跟他回来，反而是停留在海市？
气上头的他急急返回海市，就看到公主正抱着小猪，熊猫在沙上爬着，三个人有说有笑买这买那，像极了出门游玩的一家三口。
他呢？他仿若一个恨红了眼的第三者。
“公主殿下！”柳树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让他看看，这位尊贵的公主又在打什么主意？
公主胡须又变白了，能再与小猪在一起，她心情大好，有人在身后叫她，她也浑然不觉。
还是熊猫听到了山神的声音，扭头一看，好嘛，山神头发都气立了，在水中飘着活像团招摇的海草。
他了解山神的性子，深感这种情况不妙，叫了叫公主。
公主幸福的笑容一滞，心道这山神怎么总是打扰自己与小丫头的欢乐时光，满脸不开心：“上神，何事？”
柳树气不打一处来，“公主殿下，本神想问你，海族表达感谢的方式是什么？”
公主茫然了，“是互击鱼尾啊！”
“那殿下为何教我家乖乖是贴脸亲亲？你可知她才十一岁？”
拳头硬了。柳树衣袖下双拳紧握，他从没遇见过这般有心机还各种倒贴的追求者。
公主自知心虚，抱紧了小猪，却还在倔强顶嘴，“那是、那是我与小丫头的特殊方式，你嫉妒我俩感情好。”
柳树简直不敢相信，这位公主嘴竟这般的硬，教坏了他的猪崽还满口谬论！
他打定主意，不再给公主任何幻想，抬手布下一个隔音结界，算是给她留一丝面子。
“殿下，本神早就说过无意娶亲，就算娶亲，也决计不会娶动物！”
他这话说得直白，熊猫捂住了自己的嘴，偷偷笑起来，好惊险好刺激！几十万年了，终于活着等来了山神的八卦！
公主的脾气一下被点燃，一蹦三尺高，“你娶谁和我说什么？”脑子有病？
山神一甩衣袖，激起一阵水波，“殿下不必嘴硬，本神早就知道你心悦于我，殿下千不该万不该，拿猪崽当作追逐本神的砝码，还请殿下自重。”
公主张大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胡须五颜六色，一会红一会绿，“谁心悦你？本公主敬上神你是父王的贵客，又是抗魔的功臣，自问对你毕恭毕敬，上神何出此言？上神这样胡乱攀扯本公主，可是不给北海面子？”
“那殿下为何天天带着小猪，日夜不离？”
公主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了，上神该不会以为本公主喜欢你吧？”
她切了一声，无比不屑，一句话掷地有声：“本公主喜欢的是小猪！一直都是小猪！”
“噗！”熊猫笑得满地打滚。
妈耶，这是什么神奇乌龙，看不出大人如此自作多情呐！
柳树俊俏的脸红了白，白了红，他只当公主是怕丢面子才故作坚强，抢回了小猪，一言不发离开海市。
他心中一沉，还想着今日的话是否重了些，公主会不会想不开。
小猪迷瞪着眼睛，反应了许久许久，也想不通发生了什么，“大人，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心悦？”
柳树用手覆住她的小猪脸，“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喔……”
小猪转着眼睛，仔细品着山神和公主的那番对话，饭都忘了吃。
当大餐端上桌子，公主专门为她定制的云母食槽摆在她的面前，她终于转过味来，拍着脑门道：“乖乖知道了！心悦就像豪猪叔叔和花泽阿姨一般，看一眼就笑不停，晚上会吹灭蜡烛，一起睡觉，生很多胖猪猪，对吧！”
柳树的心咯噔一声，暗骂公主教坏小朋友，板着脸点了头。
小猪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意，眼睛亮晶晶的，哼哼道：“要是这样说，乖乖就懂了。公主说啦，她将来要找毛茸茸的动物成亲，生一堆毛茸茸的小龙，嘿嘿！”
毛茸茸？
柳树低头看看自己，他称得上是高大大、粗壮壮、硬邦邦、绿油油，唯独不算毛茸茸。
他堪称完美的面容几乎要裂开，瞪着眼问：“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害他出这样的洋相，滑天下之大稽！
小猪很无辜，摊开蹄子，“是大人不让乖乖说的……”
咔嚓，他使用的琉璃盏应声而碎，随之碎掉的，还有他羞耻耻的小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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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让自己入睡，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反正辗转反侧毫无睡意，闲着也是闲着，他干脆悄悄用神力探查小猪所在，直到听见她小小的呼噜声，才发现自己少了什么东西。
原来，他昨天没和小猪一起入眠，怪不得难以安眠。
公主对小猪太过宠爱，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害他许久不能和小猪同吃同住。
他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便直接去了公主房中，要带回小猪。
公主怎么会乐意？她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用一双红红的眼睛哀怨地瞧着他。
当她开心时，她的龙须是白色的，但在她难过时，她的胡须就是七彩斑斓的。
现在她的胡须颜色变来变去，想必是十分难受。
原来她竟这样深爱自己。
柳树欲言又止，抿着的薄唇封住了所有可能会伤害少女的言语。
他以为公主是爱屋及乌，想用利用小猪来多见他几面，公主却是嫌弃他耽误自己和小猪玩耍。
但他是父王的座上宾，又贵为战神，将来父王上了战场还要与他并肩，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索性背过身去，独自垂泪。
柳树最受不得这个，因他失落的少女总会让他想起那个战死的神女，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徒留龙女跟个小彩灯一样在房间照着寂寞的自己。
小猪哪懂这些男女间的事情，因此又又又又被山神捏着耳朵教导：“你以后不可总是缠着公主，我不想给她莫须有的希望。”
小猪没听懂，但这不妨碍她点头，点完头傻傻问：“什么希望呀？”
“你还小，不必懂。”
“喔……”
大人不愿说，她就不去问，这是小猪不惹毛柳树的行为准则。
第二天，他用牵引绳牵着小猪来到四海交界处的海市。
海市主要为四海交易提供场所，这里会有各种海鲜卖各地特产，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一只螃蟹挥着大钳：“瞧一瞧，看一看，这里的帝王蟹最新鲜！”
一只贝壳张着嘴：“都来看看啊，今日黄蚬子买一送一咯！”
小猪挠头，这些海鲜似乎都不太正经呐，怎么卖的都是同族？
她一打听才知道，人食五谷杂粮，海鲜也要吃东西生存，可他们又不忍心吃未开智的同族，因此才交换着来。
这正是海市存续的意义。
柳树走在路上，玉树临风仙气飘飘，高深的修为让许多海鲜羡慕。
“真好啊，长这么丑都能有这么高的修为……真是龙王给你开了一扇窗，就会给你锁死一道门……”
小猪就比较惨了，个子太小，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沙与石，行走颇为艰难。
“大人……”小猪咬咬他的衣角，“大人抱乖乖吧，总是踩到鱼呢。”
一条电鳗正直着身子，瞪着眼骂：“格老子的，谁踩小爷了？”
他半条身体还埋在沙里，看着沙上的猪蹄印，瞬间明白是谁打扰了自己的好眠，向小猪猛冲过去，张开嘴大喊：“小爷咬掉你的皮！”
就在电鳗的嘴距离小猪只有一指不到的时候，山神抬起了手。
但有东西比山神的速度更快。
小猪脖子上的水神元丹突然浮起半寸，泛着微弱的金粉色光芒，一粒光点直直射入电鳗的脑门，电鳗当即倒入沙里，动也不会动了。
“小蛇！”小猪见电鳗像死了一般，马上跑过去，捧起他的脖子摇晃，“小蛇，你醒醒！”
电鳗终于睁开双眼，张嘴哇的吐了小猪一身，抬头看见是小猪在搂着他，瞳孔大地震，滑腻的身体跐溜一下从小猪蹄中逃走。
“大人……”小猪很冤枉，“我没有要欺负他。”
她也不懂水神珠怎么突然活了，还主动攻击了那条鳗。
山神用手指摩挲着水神珠，若有所思，但也并不迟疑太久，抱起她继续逛街。
小猪挑花了眼，很快就把电鳗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她的视线被各种新鲜玩意吸引，她的眼神在哪一处停留久一些，山神就拿出钱贝买下哪一些，一时间海市的卖家都知道了集市来了个冤大头，纷纷抬高了价格。
得了这么多好东西，小猪笑得小脸粉嘟嘟的，很是高兴，搂住山神修长的脖颈，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大人！”
这从未出现过的越界行为让柳树心中警铃大作，眯着眼问她：“谁教你的？”
小猪捂住自己的耳朵，羞赧低头，“是公主姐姐，她说海族都是这样表示感谢的。”
好一个海族都是这样表示感谢的！
柳树气得头冒青烟，公主都教了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唤来熊猫，一把将小猪塞进他的怀里，自己气冲冲地找公主算账。
但公主并不在房内。
他驱使神力，追查公主位置，更生气了！
公主一直在海市！
真是不知羞的女子，竟然一路尾随他。
此时的柳树完全忽略了自己逻辑中一个巨大的漏洞——公主如果尾随的是他，那怎么不跟他回来，反而是停留在海市？
气上头的他急急返回海市，就看到公主正抱着小猪，熊猫在沙上爬着，三个人有说有笑买这买那，像极了出门游玩的一家三口。
他呢？他仿若一个恨红了眼的第三者。
“公主殿下！”柳树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让他看看，这位尊贵的公主又在打什么主意？
公主胡须又变白了，能再与小猪在一起，她心情大好，有人在身后叫她，她也浑然不觉。
还是熊猫听到了山神的声音，扭头一看，好嘛，山神头发都气立了，在水中飘着活像团招摇的海草。
他了解山神的性子，深感这种情况不妙，叫了叫公主。
公主幸福的笑容一滞，心道这山神怎么总是打扰自己与小丫头的欢乐时光，满脸不开心：“上神，何事？”
柳树气不打一处来，“公主殿下，本神想问你，海族表达感谢的方式是什么？”
公主茫然了，“是互击鱼尾啊！”
“那殿下为何教我家乖乖是贴脸亲亲？你可知她才十一岁？”
拳头硬了。柳树衣袖下双拳紧握，他从没遇见过这般有心机还各种倒贴的追求者。
公主自知心虚，抱紧了小猪，却还在倔强顶嘴，“那是、那是我与小丫头的特殊方式，你嫉妒我俩感情好。”
柳树简直不敢相信，这位公主嘴竟这般的硬，教坏了他的猪崽还满口谬论！
他打定主意，不再给公主任何幻想，抬手布下一个隔音结界，算是给她留一丝面子。
“殿下，本神早就说过无意娶亲，就算娶亲，也决计不会娶动物！”
他这话说得直白，熊猫捂住了自己的嘴，偷偷笑起来，好惊险好刺激！几十万年了，终于活着等来了山神的八卦！
公主的脾气一下被点燃，一蹦三尺高，“你娶谁和我说什么？”脑子有病？
山神一甩衣袖，激起一阵水波，“殿下不必嘴硬，本神早就知道你心悦于我，殿下千不该万不该，拿猪崽当作追逐本神的砝码，还请殿下自重。”
公主张大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胡须五颜六色，一会红一会绿，“谁心悦你？本公主敬上神你是父王的贵客，又是抗魔的功臣，自问对你毕恭毕敬，上神何出此言？上神这样胡乱攀扯本公主，可是不给北海面子？”
“那殿下为何天天带着小猪，日夜不离？”
公主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了，上神该不会以为本公主喜欢你吧？”
她切了一声，无比不屑，一句话掷地有声：“本公主喜欢的是小猪！一直都是小猪！”
“噗！”熊猫笑得满地打滚。
妈耶，这是什么神奇乌龙，看不出大人如此自作多情呐！
柳树俊俏的脸红了白，白了红，他只当公主是怕丢面子才故作坚强，抢回了小猪，一言不发离开海市。
他心中一沉，还想着今日的话是否重了些，公主会不会想不开。
小猪迷瞪着眼睛，反应了许久许久，也想不通发生了什么，“大人，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心悦？”
柳树用手覆住她的小猪脸，“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喔……”
小猪转着眼睛，仔细品着山神和公主的那番对话，饭都忘了吃。
当大餐端上桌子，公主专门为她定制的云母食槽摆在她的面前，她终于转过味来，拍着脑门道：“乖乖知道了！心悦就像豪猪叔叔和花泽阿姨一般，看一眼就笑不停，晚上会吹灭蜡烛，一起睡觉，生很多胖猪猪，对吧！”
柳树的心咯噔一声，暗骂公主教坏小朋友，板着脸点了头。
小猪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意，眼睛亮晶晶的，哼哼道：“要是这样说，乖乖就懂了。公主说啦，她将来要找毛茸茸的动物成亲，生一堆毛茸茸的小龙，嘿嘿！”
毛茸茸？
柳树低头看看自己，他称得上是高大大、粗壮壮、硬邦邦、绿油油，唯独不算毛茸茸。
他堪称完美的面容几乎要裂开，瞪着眼问：“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害他出这样的洋相，滑天下之大稽！
小猪很无辜，摊开蹄子，“是大人不让乖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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