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致命_致命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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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致命

  男人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丢来的炸.弹,嘭地在南穗耳边炸开。

  “怎么可能!”

  她被他的话吓得心虚,忍不住提高分贝壮胆子。

  “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又不是猥琐大叔。”南穗一心虚就忍不住吸鼻子,她努力直视他的眼睛,睫毛轻眨以示无辜,“你我是邻居,我怕你被欺骗。”

  “这样啊。”傅景珩望着她,“那先谢谢你的提醒了。”

  看看!看看!

  多么听话乖巧的孩子啊,一对比起自己,南穗觉得他就是一只单纯柔弱的小白兔,而她是一只腹黑的狐狸或是将小白兔步步逼近陷阱里的狼。

  南穗愈发地心虚,决定以后对他好点:“没关系!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啊。”

  “好。”

  最终,她还是将八份布丁原路带回了家。

  简单吃过晚饭,南穗走进舞蹈房,决定练半个小时的钢琴再排练迎新晚会的独舞动作。

  同一时间。

  傅景珩回到书房,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修长的手覆在鼠标上,点开一段录像。

  上面标注的是中午一点十一分零三十五秒,电梯门打开,身穿黄色衣服的外卖小哥敲响了隔壁的门。

  几秒后,从画面里出现了一道身影,隔壁的小姑娘和外卖小哥说了几句话,等外卖小哥离开后,她立在原地神游,而后抱着外卖来到了他的门前。

  随着南穗走来的距离拉近,傅景珩能清晰地看到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五官,甚至面上的细微动作。

  他握在鼠标的手在颤抖,他闭上眼,不敢再看录像里的人。

  这时,耳边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傅景珩拿着手机走到天台,男人侧身站立,这个位置能看到隔壁的天台。

  晚风吹拂,他身影颀长,眸子里的孤寂在掠过那抹映在天台昏黄温暖的光时,转瞬即逝。

  那里并没有人。他知道,她正在房间内弹钢琴。

  遥望远处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和国外一样的繁荣。

  和那时不同的是,离她更近了。

  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内心的欲.望像是漆黑的无底洞,永远都不会被填平。

  傅景珩给陈特助打了通电话,对面传来恭敬的声音:“傅总。”

  他指尖轻轻敲打在天台栏杆,眼神凌冽:“去查南家和宋家最近的合作项目,在他们的利润上再加20,明天我要见到合同。”

  陈特助:“是。”

  挂了电话,傅景珩转身去了卧室,踏入的瞬间,隔壁的钢琴声不知何时换成了古典音乐,节奏感十足。

  卧室里的灯光挥洒在他侧脸,他高大的影子覆在墙上,如同一只巨兽,被窗外的风吹得张牙舞爪。

  傅景珩斜靠在那面墙上,至少现在对他来讲,这儿是日日夜夜,离她最近的地方。

  他忍不住去听。

  听她脚尖踮地的声音,踢腿旋转的声音,听她细细、小小的,因跳舞而发出的喘息声。

  一一

  南穗喘着气倒在瑜伽垫上,身上被汗水浸透,瓷白的面颊染上红润。

  等缓过来劲儿后,南穗躺在瑜伽垫开始做舒缓动作。

  晚上十点半,她去了浴室洗澡。

  吹过头发,南穗细致地护肤,涂抹身体乳,待全部完毕,她拿起手机上了床,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

  她打开,发现有来自南父南宏远的电话,和一条银行转账记录,和几条微信信息。

  南穗抿着唇角,没有回。

  管家阿姨给她发了时间安排,明天是ulrica的两周岁生日,需要她前去陪他玩耍。

  第二天一早,因为要去西郊的赛马场,南穗穿了身利落的衣服,她戴上墨镜,涂了层橘红色的口红,然后出门。

  管家留给她一辆红色的迈凯伦,一路上,车窗外的风景由繁荣都市到荒凉偏僻的郊外。

  赛马场地很大,占地约一千多亩。马场周围是还未开垦的地皮,最近南父和宋家掌权者准备合作买下这块地皮,预计明年开发民宿或酒店项目。

  下了车,南穗拎着包,准备去更衣室换私人马术服。

  谁知在登记台旁,她遇到了同专业的赵原舒。大学几年,赵原舒一直将她当成假想敌,两个人的关系说不上好。

  赵原舒签完字抬头就看到踏着阳光而来的南穗,眼里满是嫉妒。

  她一身浅咖色的套装,短裤及膝,露出两条纤细白皙的腿,皮肤在阳光下是透明的白,拎的是奶白色、上方镶着棕色皮的爱马仕。

  赵原舒“噗嗤”笑出声:“哟,这不是南穗吗,张老师不是在群里说今年的迎新晚会是你的独舞,怎么不去排练,反倒来这儿潇洒啊?”

  一言一语,这儿的工作人员都听出来了阴阳怪气。

  南穗轻飘飘地道:“管得着嘛你。”

  说着她签了名字,工作人员递给她一张金卡和寄存衣服的钥匙,南穗看也没看赵原舒一眼,便走进更衣间。

  赵原舒被她优越感的话气得不轻,她呵了声:“不就是勾搭了个有钱的金.主吗?真不要脸!”

  然后她不满地皱眉,对工作人员质问:“为什么那女人有金卡,我没有。”

  工作人员内心翻了个白眼,表面微笑:“对不起客人,金卡是一次性充值五百万现金才赠送的哦。您的卡里只有......”她查了查,继续说,“只有一千一百零三块。”

  赵原舒:“......”

  她捏着钥匙,恼羞成怒地骂了句,跟着走进更衣间。

  南穗换好马术服,走出场地,便有熟悉的饲养员牵着她的小可爱站在她的面前。

  ulrica一看到她,欢快地踢马蹄,顺势打了个响鼻,低着马头,让她抚摸。

  饲养员:“看来今天ulrica心情不错。”

  南穗顺着ulrica的脑袋揉了揉。

  ulrica是一匹两周岁纯血统的青年马,长得是相当的帅气。红棕色的发,健壮的身体,是赛场的精英。

  赵原舒出来便看到这匹马温顺地蹭着南穗的手,她凑上前:“这匹马叫什么名字,让我骑一场。”

  饲养员小心地扫了眼南穗,对赵原舒说:“女士,谢谢您喜欢ulrica,ulrica是一匹难驯急躁的马,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建议您骑温顺的小马。”

  这话一出,赵原舒不服气,她瞪了眼正在抚摸ulrica的南穗,明明看起来就很乖顺,凭什么她不可以骑!?

  “我就骑这匹,我在这儿办卡消费,我就是上帝。”她也是知晓这里的规则,她不想闹的太难堪,说,“这样,你把这匹马的主人联系方式给我,我和他说。出什么事,我不用你们担责任。”

  “......”

  饲养员只好说:“ulrica的主人就在您身边。”

  赵原舒怀疑她的耳朵出了毛病,看到南穗,明白她就是ulrica的主人后,整个人的脸青一片白一片。

  南穗察觉到赵原舒的目光,开口拒绝:“不要。”

  干脆利落。

  卧槽!?

  赵原舒气到爆炸:“不就一匹破马吗?随便骑哪个都一样,我才不稀罕呢。”

  饲养员给她科普:“女士,ulrica在去年的港城沙田赛马赛上赢得了冠军,为南小姐赢得了上百万。”

  赵原舒:“......”

  这脸打的啪.啪响。

  今天颜面尽失,赵原舒甚至没有骑马,憋了一肚子气换衣服走人。

  一一

  赵原舒走没走,南穗不在意。她余光右转,便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他在阳光的沐浴下,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南穗也没想到她和自己的新邻居怎么可以这么有缘。

  傅景珩穿着深色西装,西装裤随着步伐露出性感的脚踝,衬得他高大神秘有魅力,让人禁不住幻想着扯掉他的西装撕掉衬衣后的模样。

  西装暴徒。

  是对他最直接的诠释。

  南穗时不时地看他几眼,最后才发现他旁边还站着张向阳。

  张向阳是赛马场的老板,和南父有过生意上面的往来,大约五十多岁。

  他和傅景珩在说些什么,看起来很殷勤,一只手臂护着傅景珩的背部,从她的角度来着,像是亲密地揽着。

  那边,张向阳也看到了南穗:“这不是穗穗吗?”

  南穗怪异地蹙眉。

  她径直走过去:“张伯伯。”

  傅景珩看见她,点点头,以示礼貌。

  张向阳满脸红光,想对着傅景珩的肩膀拍了拍,他个子高,张向阳只好拍他的手臂,介绍:“这位是......”

  还没等他说完,南穗轻轻扯着傅景珩的袖子,而后站在他的前面,笑着道:“张伯伯,我认识他,我和他还是邻居呢。”

  “哟,还挺有缘分呢。”张向阳说,“穗穗啊,我们先去那边说点事,你先玩这,回头伯伯找你说赛马的事儿。”

  听他们要走,南穗艰难地扯住已经迈出一步的傅景珩,男人袖子被拽着,他回过头,挑眉:“嗯?”

  他背着光,乌黑的碎发被洒下的光照得毛茸茸的,乖的不可思议。

  像是一幅画,而他是画中人。

  她该怎么说......这个张伯伯男女通吃,在那方面还有点暴力倾向的信息。

  听闻他最是喜爱邻居这种清隽温和的类型,遇到喜欢的强取豪夺,甚至关小黑屋来削薄反抗意识。

  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揽着他的背。

  难不成张伯伯真的看上他了?

  “怎么了?”见她神情复杂,傅景珩轻声询问。

  南穗说不出,她只好侧面打听:“你和张伯伯干嘛呢?”

  傅景珩眼窝深,看人时自带深情,他实话说:“工作上的事。”

  被他的眼神无意识地电了一下,南穗扭捏过后,痛下心,示意他弯腰,以防被人听到。

  傅景珩立刻明白她的意思,绅士地俯身,留给她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微微偏头,漆黑的眼睛看她,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耳畔:“要说什么重要的话?”

  离得近,南穗整个人被他低哑的嗓音包围,耳尖被电的酥麻,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抬头便看到他鸦羽般浓密纤长的睫毛,和他泛着色泽的薄唇。

  她突然有点渴,紧张兮兮地指指前方的张向阳,“他,小心。”

  而后生怕出什么意外,南穗又说:“待会儿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车坏了,可以蹭一下你的车吗?”

  傅景珩能察觉到她的呼吸轻轻扑在他的下颌,温热的,令人发痒。

  他静静地看着她,克制地往后移了一步,直起身子,喉结滚动:“好。”

  等人走后,南穗急匆匆地走到没人的地方,立刻给盛昭昭打语音电话。

  那头接通,问:“穗穗,咋了?”

  南穗就把方才看到的画面给她重复,而后盛昭昭一个卧槽:“真的假的啊???”

  “你那邻居该不会是鸭吧!?”

  “......”

  沉默一分钟,南穗蹲在草坪上,一只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揪着草:“不可能吧。”

  “你不是看到张伯伯揽了你邻居,你邻居没反抗啊。”

  一时之间,她难以接受。

  一般来讲,任谁都不会做这种生意吧。尽管现在她不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南祁止,可认识一场,她不想让邻居深陷泥潭,掉入张向阳的魔爪。

  况且,顾客又老又虚,说不定还搞什么,皮鞭play的,也太惊悚了。

  能接受这种的简直是天赋异禀、与众不同、极其特殊的鸭啊。

  邻居那小身板.......???

  盛昭昭:“你是不知道日本牛郎,只要给钱啥都干。哦说到这个,咱俩什么时候去红灯区见识一番?”

  南穗要疯了,“停停停。现在先说这个事,怎么办啊。”

  “也有可能的。他不是说他们说工作上的事吗,对于鸭,陪客户也是工作。”像是知道接下来南穗的问题,盛昭昭说,“至于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啊!”

  “只是没想到张伯伯居然金屋藏汉,藏的不是别墅,而是老破小?”

  “啧啧啧。”

  南穗不再言语,足足听了五分钟盛昭昭在那头科普日本牛郎,最后她学着黛玉葬残草:“我不信!”

  “我不信他是鸭!如果是鸭那也是无辜的鸭!不行,我得拯救失足少年,不然也太可怜了。”南穗嘟囔着,忽地觉得有什么覆在她身后。

  她偏过头就看到不知何时过来的傅景珩,南穗心跳骤停,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紧接着心跳声如同打鼓,咚咚咚地砸在她心口。

  傅景珩弯腰,放大百倍的俊脸低头看着她,对她伸出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阳光下,他的瞳孔乌黑剔透,像是黑曜石,里面盛着星河,唇角微微上扬,声音低沉柔和,听起来有种宠溺的味道。

  南穗心虚地吸鼻子,面对他的掌心,犹疑地将小手放上去。

  他的掌心很烫,干燥的热,和她温凉的手心形成鲜明对比。

  她的心在半空中晃了几下,刚准备借助他起身。

  下一秒。

  傅景珩问:“你刚才在说什么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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