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为善作恶，何需原由？
那喇嘛听他如此说，当即又慌了起来，心想：“他妈的，你说了那么多废话，最后不还是要杀我吗？跟这儿装什么老好人。”他现在正在和体内蜜蜂毒性抗衡，倘若心情激动，便会影响他运功，此刻心中虽然十分担心这头陀一棍之下把自己杀了，却也只能盼望他晚一点动手，自己能够多抗衡一阵，便多了一分机会。
只听卧月明说道：“大师哥，你是等着我去挖呢，还是你自己交给我？”从树上跃下，他身上披着件蓑衣，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腰间插着两柄弯刀，那弯刀呈月牙形状，刀鞘擦得光滑，闪闪发亮。
那喇嘛道：“师弟，你也莫要骗我，那易筋锻骨汤的炼制方法，师父他......他说不定是将一本假谱给你，还是......还是我先来帮你试试，大师哥现在什么都不怕了，还有比师父的极刑更残酷的吗？”
“也好，大师哥，师父平常也没有太过重视我，怎会这么轻易就把他的独传之密告诉我呢？大师哥，你说这是为什么？”
那喇嘛听他说独传之密，蓦然一惊，心道：“难不成师父下定决心，把......把......”一痰气堵在了胸口，这句话居然没给说完。
他稍缓了一下，才道：“师父他传给了你掌门，哈哈哈哈，是也不是？”他一边说一边笑，显得颇为滑稽。
“蓑衣童子，你有什么本事？你哪点比我强？师父传给我的武功，我不到一个月就全都学会了，你这个连骨架还没长全的侏儒，哪个师兄弟不比你更配得上接任师父的掌门？你一定拿卑鄙手段威胁了师父，师父迫不得已，才，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容诡异，便似发了疯一般。
蓑衣童子道：“我生来是不如正常人高大，可是千错万错，那也不是我的错，大师哥，我不该把你杀了，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从我入门那天起，你挖空心思的打击我，之后哪天都没有落下，你磨练了我的心志，让我更加知道我天生不如别人，只有比别人付出的更多，大师哥，去哪里找像你这样体贴关心师弟的人？”
那头陀道了声：“阿弥陀佛！”大杵挥下，便要敲碎那喇嘛的头颅。只听卧月明道：“且慢！胡大哥，你不要着急，你杀的人已经太多，我担心你将来到了佛祖跟前，没法解释。
“这位小兄弟，你来把他杀了吧！”他这是在跟萧天纵说。
萧天纵可没想到他要让自己杀人，他先前见这喇嘛把自己的师弟杀死，只觉得他很坏，但也没想过要杀他，更何况他跟这喇嘛无冤无仇，他本身就不爱多管他人闲事，若说一个人干了伤天害理的事，那么这个人确实该杀，但他一个十岁小孩，哪里又懂？
他身上带着一把小刀，那是平常用来屠宰牲畜用的，此刻听卧月明说叫他来杀了这个喇嘛，心底犹犹豫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杀？
那卧月明道：“小兄弟，我和他有同门之情，不便动手，这位头陀叔叔虽然未曾出家，但终归算在佛家门下，他今天已经大开杀戒，杀了七个人，他是苦行之中的头陀，已经对佛祖大不敬了。”
萧天纵既听他这般说法，当下只好走到那喇嘛身前，他从小到大也只杀过牛、羊、鸡之类的动物，毕竟没杀过人，但他胆量也是不小，既然蓑衣童子和这头陀叔叔都不适合下手，他心道：“帮人所难，那倒没什么可过于顾忌的，眼下又没别人，我若是不挺身而出，就没谁肯干了。”
那喇嘛道：“小兄弟，你杀过人吗？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又凭什么杀我？”他手掌一翻，佯装嗔怒，想吓唬萧天纵。
萧天纵年龄不大，但他毕竟胆识过人，听他说你凭什么杀我，心中暗想：“妈妈说要是得罪了人，就要防着那人报复自己。我杀了这个人，他会不会来报复我？”但觉得这个人都死了，拿什么报复自己？而且刚才那头陀叔叔说了，这个人是坏人，要是现在不杀了，怕他将来会要为患武林，我自己心里也觉得他很坏，我还考虑这么多干么？那不是自己烦扰自己吗？但想杀人还是需要有个理由，于是问那喇嘛道：“现在你也快死了，还有什么想说的话没？”转念一想：“我让他自己说，他恐怕不会说出来。”
拔出杀牛羊时用的小刀，抵在他脖子上，凑到他耳朵边，低声说道：“坏......大喇嘛叔叔，你之前都干过什么吗？你把你犯的错都告诉我，我要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会替你求求情。”
那喇嘛此时已是心灰意冷，便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我们师兄弟几人，原本在师父的门下好好学功夫，彼此之间相亲相爱，很是要好。直到有一天，师父不知道从哪里领来一个小师妹，我们几个看她样子可可爱爱，都是非常开心。师父他以前总爱和我们切磋功夫，自从小师妹来了以后，师父变得不太愿意和我们说话了，每次总是把自己关在屋里。
“我们时常听见小师妹在师父的房间里说话，有一回我和几个师弟靠在窗缝边上，偷听到了师父和师妹说话的内容，看到师父的手，在师妹的身上这儿摸一下，那儿摸一下，师妹说道：‘师父，你轻一点！’师父说：‘你忍一下，乖，我会温柔的！’师妹没有反抗，表情陶醉，我们都以为师妹很爱这样。
“有一天师父不在，我们几个师兄弟把师妹叫到房间里，师妹问我们要干嘛？我们忍了很久，等的就是师父外出办事，可以肆意妄为。师妹哭喊起来，我们封住了她的口，将她绑在柱子上，我学着师父的语气，说：‘小师妹，乖，别怕。’哪知师妹反抗得竟然更加强烈，我心下不服，在她一张粉嫩的小脸上狠狠地打了几下。师妹终于乖乖地听话了。
“师父回来之后，发现师妹没有以前开朗了，我们几个都当做没有发生过什么。直到有一天师妹拿起师父的刀来，在自己的脸上划满了刀痕。师父十分不理解，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糟蹋自己，师妹却说：‘你的好徒儿们糟践了你的人，你还指望她如何在你面前活着呢？’说完之后，师妹便自己抹了脖子。
“师父见她死了，说不出来究竟是不是伤心。我们中的一个还是没能藏住，把什么都告诉了师父。师父有一天把我们都叫到房里，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狠狠地拍了几下。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师父给我们几人都下了极为厉害的蛊，我的膝盖和后背，每逢一段时间，便会剧痛无比，一到阴雨天更是疼得都下不了床来。其他几名师弟也都和我一样，那种疼痛深入骨髓，若非亲身经历，绝对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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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卧月明说道：“大师哥，你是等着我去挖呢，还是你自己交给我？”从树上跃下，他身上披着件蓑衣，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腰间插着两柄弯刀，那弯刀呈月牙形状，刀鞘擦得光滑，闪闪发亮。
那喇嘛道：“师弟，你也莫要骗我，那易筋锻骨汤的炼制方法，师父他......他说不定是将一本假谱给你，还是......还是我先来帮你试试，大师哥现在什么都不怕了，还有比师父的极刑更残酷的吗？”
“也好，大师哥，师父平常也没有太过重视我，怎会这么轻易就把他的独传之密告诉我呢？大师哥，你说这是为什么？”
那喇嘛听他说独传之密，蓦然一惊，心道：“难不成师父下定决心，把......把......”一痰气堵在了胸口，这句话居然没给说完。
他稍缓了一下，才道：“师父他传给了你掌门，哈哈哈哈，是也不是？”他一边说一边笑，显得颇为滑稽。
“蓑衣童子，你有什么本事？你哪点比我强？师父传给我的武功，我不到一个月就全都学会了，你这个连骨架还没长全的侏儒，哪个师兄弟不比你更配得上接任师父的掌门？你一定拿卑鄙手段威胁了师父，师父迫不得已，才，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容诡异，便似发了疯一般。
蓑衣童子道：“我生来是不如正常人高大，可是千错万错，那也不是我的错，大师哥，我不该把你杀了，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从我入门那天起，你挖空心思的打击我，之后哪天都没有落下，你磨练了我的心志，让我更加知道我天生不如别人，只有比别人付出的更多，大师哥，去哪里找像你这样体贴关心师弟的人？”
那头陀道了声：“阿弥陀佛！”大杵挥下，便要敲碎那喇嘛的头颅。只听卧月明道：“且慢！胡大哥，你不要着急，你杀的人已经太多，我担心你将来到了佛祖跟前，没法解释。
“这位小兄弟，你来把他杀了吧！”他这是在跟萧天纵说。
萧天纵可没想到他要让自己杀人，他先前见这喇嘛把自己的师弟杀死，只觉得他很坏，但也没想过要杀他，更何况他跟这喇嘛无冤无仇，他本身就不爱多管他人闲事，若说一个人干了伤天害理的事，那么这个人确实该杀，但他一个十岁小孩，哪里又懂？
他身上带着一把小刀，那是平常用来屠宰牲畜用的，此刻听卧月明说叫他来杀了这个喇嘛，心底犹犹豫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杀？
那卧月明道：“小兄弟，我和他有同门之情，不便动手，这位头陀叔叔虽然未曾出家，但终归算在佛家门下，他今天已经大开杀戒，杀了七个人，他是苦行之中的头陀，已经对佛祖大不敬了。”
萧天纵既听他这般说法，当下只好走到那喇嘛身前，他从小到大也只杀过牛、羊、鸡之类的动物，毕竟没杀过人，但他胆量也是不小，既然蓑衣童子和这头陀叔叔都不适合下手，他心道：“帮人所难，那倒没什么可过于顾忌的，眼下又没别人，我若是不挺身而出，就没谁肯干了。”
那喇嘛道：“小兄弟，你杀过人吗？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又凭什么杀我？”他手掌一翻，佯装嗔怒，想吓唬萧天纵。
萧天纵年龄不大，但他毕竟胆识过人，听他说你凭什么杀我，心中暗想：“妈妈说要是得罪了人，就要防着那人报复自己。我杀了这个人，他会不会来报复我？”但觉得这个人都死了，拿什么报复自己？而且刚才那头陀叔叔说了，这个人是坏人，要是现在不杀了，怕他将来会要为患武林，我自己心里也觉得他很坏，我还考虑这么多干么？那不是自己烦扰自己吗？但想杀人还是需要有个理由，于是问那喇嘛道：“现在你也快死了，还有什么想说的话没？”转念一想：“我让他自己说，他恐怕不会说出来。”
拔出杀牛羊时用的小刀，抵在他脖子上，凑到他耳朵边，低声说道：“坏......大喇嘛叔叔，你之前都干过什么吗？你把你犯的错都告诉我，我要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会替你求求情。”
那喇嘛此时已是心灰意冷，便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我们师兄弟几人，原本在师父的门下好好学功夫，彼此之间相亲相爱，很是要好。直到有一天，师父不知道从哪里领来一个小师妹，我们几个看她样子可可爱爱，都是非常开心。师父他以前总爱和我们切磋功夫，自从小师妹来了以后，师父变得不太愿意和我们说话了，每次总是把自己关在屋里。
“我们时常听见小师妹在师父的房间里说话，有一回我和几个师弟靠在窗缝边上，偷听到了师父和师妹说话的内容，看到师父的手，在师妹的身上这儿摸一下，那儿摸一下，师妹说道：‘师父，你轻一点！’师父说：‘你忍一下，乖，我会温柔的！’师妹没有反抗，表情陶醉，我们都以为师妹很爱这样。
“有一天师父不在，我们几个师兄弟把师妹叫到房间里，师妹问我们要干嘛？我们忍了很久，等的就是师父外出办事，可以肆意妄为。师妹哭喊起来，我们封住了她的口，将她绑在柱子上，我学着师父的语气，说：‘小师妹，乖，别怕。’哪知师妹反抗得竟然更加强烈，我心下不服，在她一张粉嫩的小脸上狠狠地打了几下。师妹终于乖乖地听话了。
“师父回来之后，发现师妹没有以前开朗了，我们几个都当做没有发生过什么。直到有一天师妹拿起师父的刀来，在自己的脸上划满了刀痕。师父十分不理解，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糟蹋自己，师妹却说：‘你的好徒儿们糟践了你的人，你还指望她如何在你面前活着呢？’说完之后，师妹便自己抹了脖子。
“师父见她死了，说不出来究竟是不是伤心。我们中的一个还是没能藏住，把什么都告诉了师父。师父有一天把我们都叫到房里，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狠狠地拍了几下。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师父给我们几人都下了极为厉害的蛊，我的膝盖和后背，每逢一段时间，便会剧痛无比，一到阴雨天更是疼得都下不了床来。其他几名师弟也都和我一样，那种疼痛深入骨髓，若非亲身经历，绝对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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