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_穿成炮灰后被迫躺赢[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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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闻初蓦地睁大眼睛。

  唇上传来绵软的触感,唇瓣紧紧贴合,大脑比刚刚还空白了一圈,他第一次被人亲吻,原本就不灵光的大脑此时彻底宕机。他一动也不敢动,张着嘴巴任人索取。

  等到那一吻结束,闻初还没回过神。

  他的眼睫毛上沾着泪珠,脸上挂着泪痕,此时迷茫地眨了下眼睛。江予舟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继续吻上去。

  他伸手帮闻初擦掉脸上的泪痕,一经触碰,闻初被吓跑了的三魂七魄立刻归了位。

  他把江予舟的手扒拉下去,然后自己胡乱地擦了把脸,也不说话,更没对刚刚的吻发表意见,只是板着脸低头拿起手机要打电话。

  好似就没把刚刚那一吻当回事,整个人严肃得不行,只有闻初自己知道,他的头顶都快冒了烟。

  “要打电话吗?”江予舟垂眸看了眼他的手机说,“我试过了,这里没有信号。”

  闻初蹲着挠了下头发,他神游的大脑根本没听清江予舟说的什么话,只稀里糊涂地听见“信号”俩字,看了眼手机上的信号格就明白了他说的话。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站起身要往外跑:“我去外面找找信号。”

  荒郊野岭的,找信号又不是走两步的事。

  但江予舟没拦他,他看着闻初的背影,垂眸敛去快要烧起来的欲望。

  闻初几乎是跑出去的,带着凉气的风吹了过来,慢慢吹散脸上的热气。他没敢走远,留了个神注意着里面,他还没搞清楚状况,生怕那个高个子绑匪诈尸般跳起来对江予舟做些什么。

  “主人,”汤圆说,“这里离江家老宅的距离很近,经计算开车半小时内能到。相比于直升飞机来回的时间快了不少。”

  江家老宅既然远离市中心,那么那里肯定有比较完善的医疗设备。要不然平常生个病太过麻烦。

  闻初看了眼正闭眼休息的江予舟,说:“你给管家发个消息,把地址告诉他,让他派人把高个子送回警察局,我们先去他爸妈那。”

  汤圆照做后问:“但是该怎么告诉他们你找到这个地方的?”

  “随便扯个理由,”闻初走回去,他有些烦躁地说,“就说给高个子的手机定了位,他们爱信不信吧。”

  闻初走到破房子中间,蹲下身拿起被丢在一旁的枪支,扣在自己衣袋里。

  他顿了下转过身,在脑海里比划了一下姿势,然后走到江予舟身边,视线乱飘着说:“刚刚给管家发过信息了,他们一会就过来,你家就在不远处,我先把你带回去吧。”

  江予舟看着他,问:“有信号吗?”

  闻初敷衍地点了下头,然后看了眼江予舟腰间的伤口,伸手轻轻碰了碰,血还是热的,心里又被揪了一下。

  想着江予舟中枪受了伤,却独自一人在这个没信号又鸟不拉屎的地方,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的救援。

  江予舟看他一脸担心和自责的模样,说:“子弹擦着腰过去的,没打到要害,我没什么事,原本准备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就走的,”他语气骤然温柔了下来,“没想到等到了你。”

  闻初按照刚刚在脑子里走了几遍的流程,慢慢把他扶起来,然后抓住江予舟的臂弯,架着人往外走。

  闻初原本是想要背着他的,但怕背人的时候碰到江予舟的伤,又想着刚才的路太过崎岖,还有虫子,他怕自己带着江予舟一齐往地上扑。所以就选了这种稳妥的姿势。

  “怎么受的伤?”闻初问。

  “那人觉得警察一直在追他,情绪崩溃,”江予舟说得云淡风轻,“我没稳住他,就这样了。”

  这点和原主的记忆一致。

  闻初往后看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高个子,眼神凶狠:“他死了没?”

  “没有,”江予舟说,“我把他打晕了,一时半会应该醒不来。”

  闻初不屑地“哼”了一声,带着江予舟往外走。

  外面比刚刚更亮了,清晨的阳光没这么暖,却给两人和摊在他们身边的一切都仁慈地笼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

  举目四望皆是平原荒野,虽没有花红柳绿小桥流水,闻初却觉得这景格外好看。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在这里呆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汽车在林间的小路上飞速行驶着,闻初看了眼旁边的江予舟,发现这人的脸色愈发苍白,怕把人晃晕没办法加快速度,心急得火焦火撩。

  “别急,”江予舟看想伸手捋平闻初皱着的眉,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我没事。”

  “骗鬼呢。”

  江予舟笑了一声,他目光一寸寸地打量着闻初的轮廓,从眉毛往下,越过高挺的鼻梁,落在一直他抿着的唇上。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江予舟问,“还能看见你吗?”

  闻初开车的间隙转头看他,正对上江予舟眼里满满的渴望和炽热,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他看向前方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路,出声道:“能。”

  闻初舀了一大勺致死量的盐,然后一股脑倒进了锅里。

  “哎呀呀!”陈姨一拍大腿,她没想到就一眨眼放个菜的间隙就能出这么大岔子,“不能放这么多盐了啦!”

  陈姨是江父江母家里的厨师,比较擅长家乡菜,正对上那二老不爱吃山珍海味的胃口,因此一直得宠多年。

  恰好江予舟做完手术还没醒,江父江母每十分钟都要去房间里晃悠一圈。闻初这个小年轻兼罪魁祸首不大好意思跟他们在一起,就跑下来和陈姨学做菜。

  毕竟原主也是会做饭的能手,不学点万一以后穿帮了他不好解释。

  闻初被陈姨吓了一跳,他手腕抖了一下,然后讪讪地把勺子放在一边,挠了挠头发,心虚道:“很多吗?”

  闻初原本长得就乖,这模样看在陈姨眼里就是小可怜受委屈,一脸可怜巴巴地问她。一大把火气没发出来就给她自动灭了下去,她拿出长辈的慈祥来:“下次就不要放这么多啦。”

  闻初朝他笑,然后拿起一瓶不知道有什么用的酱油问:“这个要倒进去吗?”

  陈姨弯下腰,盯着瓶口严肃地说:“倒吧,慢一点。”

  闻初也连带着被她弄得有些紧张,他一手捏着瓶口,一手拖着瓶尾,小心翼翼地倒着。

  厨房的门“哗”的一声被打开,闻初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忽然撞上一个怀抱,闻初受力往前一挺,手里的酱油咕咚一声哗啦啦地进了锅里,染上一大片褐色。

  闻初立刻眼疾手快地把酱油瓶收了回来放在旁边,身后那人却紧紧搂着他的腰不肯松手,把他勒得生疼。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闻初被他抱着,似乎挤出了积愈在心里的那口浊气,压着的重担也慢慢放了下去。

  跟在后面的保姆终于赶了上来,她们一边急急慌慌地喊着少爷一边欲哭无泪地说:“您鞋还没穿呢。”

  闻初低头看了眼,果然,这人光着脚踩在厨房的地板上,虽然江家老宅有地暖供着,但连袜子都没穿难免还是会有些凉。

  他顿时有些头疼:“怎么跑这么急?”

  江予舟下巴抵在闻初肩膀上:“我醒来没看到你,以为你又走了。”

  “我是这么言而无信的人么,”他手肘轻轻捣了一下人,“穿你的鞋去。”

  江予舟没动,炽热又急促的呼吸打在闻初脖颈上,他费力转了个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予舟就顺势吻住了他。

  闻初猝不及防,他的腰被压在厨柜上,双手无措地撑在两边。

  相比于之前的那个浅尝辄止的吻,这次像是心思难耐后的干柴碰烈火,一经触碰就燃起了通天的火光。

  闻初没推开他,江予舟的那份急切似乎也传染了点给他。上次的吻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这次闻初倒十分清醒着,他慢慢感受着江予舟的吻,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也不懂是什么感觉。

  但没有排斥,没有厌烦,更没有恶心,等他把所有的情绪都排除了一遍,发现那剩下的便是满足或者……喜悦。

  闻初在间隙往旁边瞅了一眼,发现陈姨一脸吃惊,然后一只手侧捂着脸从他们身边溜走,满身都写着“光天化日,少儿不宜”几个大字。

  而另一边刚跟上来的保姆同样,放下江予舟的拖鞋,排队式整齐划一地走了,还十分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

  这一吻很长。

  ——长到旁边一直没关的锅炸了才停。

  然后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江家的每一个角落。

  吃饭时江母忽然没头没脑道:“那锅还挺贵的呢。”

  江父立刻附和道:“对啊对啊,还是进口的。”

  闻初觉得他们是在提醒江予舟在家里要拿捏好分寸,刚准备出声赞同,又想着这应该是把自己也吐槽进去了,就自觉地低着头不说话了。

  至于江予舟么,他可能根本就没听见那俩人说的是什么,眼神一直都没离开过闻初身上。听他们说完没什么表示,还面不改色地给闻初夹了一块肉。

  闻初顿时有些汗颜。

  江家老宅适合江予舟静养,两人又在这住了一段时间,等江予舟好得差不多后才离开。

  临走时江母给江予舟的后备箱里放了满满的保健品,江予舟本来不想要的,但听到江母让闻初好好监督他喝药保养身体的时候,这人就忽然转变了态度,甚至还主动帮忙把东西往后备箱里塞。

  绑匪早在闻初把江予舟带回来的那天就被管家安排好送进了警察局。

  而两人的关系似乎就从在废墟的那个吻开始,一下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某种隔阂,并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就像是原本积聚在一起的东西,破了外壳后就会喷涌而出。

  闻初要是不喜欢一个人,不可能让别人吻他,更不可能让人吻这么久,江予舟也知道。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直接默认了这层关系。

  由于这段时间江予舟一直没怎么打理公司,现在那还有一堆事务等着人去处理,江予舟再怎么想和闻初腻歪在一起,也不能直接弃公司于不顾。两人就没回家直接去了公司。

  江予舟在勤勤恳恳地办公,闻初……躺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打游戏,工作是花瓶,用来给江予舟养眼和放松。

  等到了饭点,江予舟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闻初在打游戏的间隙回了一句:“我都可以。”

  “那我带你去吃我想吃的。”江予舟说。

  闻初手上停了下来,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怪。江予舟平常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也不挑食,就连当初和他一起吃馒头和清水那人都毫无感觉。

  说白了来讲,闻初从没见他对哪样食物表达过正常人该有的热爱或厌恶。更直白地来说,他都有些怀疑江予舟是不是没有味觉了。

  所以那句话一出来闻初着实惊了一下。他想了一路都没想到江予舟喜欢吃的是什么,又不好意思直接问,要不显得他以前多么不关心男朋友似的。

  男朋友……

  闻初把这三个字细细读了一遍,又颇为新奇地咂摸着,男朋友啊。

  他在没遇到江予舟之前觉得自己是个钢铁直的直男,和男生在一起这种事他根本没想过,就连恋爱什么的他也只在脑子里想想。

  但是江予舟却极具耐心地一点点撬开他的防线,直到后来那个天亮时的吻,一路攻略城池攻到了他心头上。

  闻初正神游天外着,他们已经到了地方。车停下来,闻初看到周围的场景不由得愣了一下。

  ——江予舟带他来到了路边小摊,还是上次他和林城朝一起撸串的那家小店。

  某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天已经黑了,整条路上挂着一连串橘黄色的小灯。周围人声喧闹,大多是下了班叫上亲朋好友一起来吃点烧烤,喝点啤酒,来庆祝虽然有点累但挺充实的一天。

  他们两人都是一身休闲装,一个是大公司老总,另一个职业花瓶,但都长着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倒也奇异地融在这种烟火气里。

  幸亏江予舟还没嫉妒到连他们俩吃过的菜都复刻一遍,闻初就哗哗随意地点了一大堆烤串和两碗面。

  他想了想又跑到人家店里拿了几瓶灌装啤酒,啪的一声摆在江予舟面前,一脸期待地问:“要喝吗?”

  上次来的时候胃还没好,连饮料和冰水都没能喝上,这次总得把以前的都给补回来。

  江予舟看他那期待的模样,根本不忍心拒绝。

  然后就见闻初摇了摇头:“你妈让我监督你吃补品,你现在还不能喝酒。所以我喝,你看着。”

  江予舟:“……”

  他给自己开了一瓶啤酒,问:“你怎么知道我和林城朝上次来的这?”

  江予舟说:“我打电话问他的。”

  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先十分欠揍地秀了一波恩爱,然后才慢悠悠地问了地址,问完后又无形地秀了一波,这才“不舍”地在林城朝的“祝福”中挂断了电话。

  闻初没继续问,他面对一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嘴巴和脑袋都忙不过来,中间抽空往江予舟那边瞅了一眼,发现那人依旧是慢条斯理的。

  也不是闻初自恋,他觉得好像除了和自己有关的事,江予舟就没对什么事或者什么东西展现过特别大的情绪起伏。

  闻初忽然停下来,探着脑袋问:“喂,江予舟,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江予舟抬眸看了他一眼,十分坦然道:“你啊。”

  闻初:“……”

  对于这种过于直白的表白方式,他这张时而厚时而薄的脸皮竟微微发起热来。

  一下子就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他吃了两串烤肉,过了会又问:“那有没有什么喜欢做的事?”

  江予舟看着他,没说话。

  闻初好像大概有点懂了,脸皮都快要烧起来,他掩饰性地抬头咕咚咕咚给自己灌着酒,间隙听到江予舟的声音:“别喝太多,对胃不好。”

  闻初就雨露均沾地喝一口小酒,撸一根串串,再吃几口面。等到吃完,他就发现好像喝得有点多了。

  面前堆了几个空的啤酒瓶,闻初伸手一个个把它们捏扁,等到无事可做后手肘撑在小桌上,手掌随意地撑着下巴,看着江予舟把剩下的东西都解决掉。

  面前的东西看得很清,视野也没有摇摇晃晃,就是大脑似乎是罢工了,他忘了自己在哪,要干什么,也懒得去想。

  直到唇上传来似有若无的触感,闻初就狠狠咬了上去……

  闻初睁开眼时正对上一张熟悉的脸,他观察了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双手抱着江予舟,头卧在了人颈窝里,两人十分贴合地侧卧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关键还是江予舟的房间。

  “……”

  他抬眸看着人沉默了片刻,深觉这个姿势有些不雅,又或者是……太过亲密。

  闻初还没能十分坦然从平常的关系过渡到男朋友上面,毕竟母胎solo这么多年,和别人的肢体接触基本没有,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他小心翼翼地从江予舟腰间收回手,但是刚动作了一丁点,江予舟立刻睁开了眼,眉眼神中带着商场上的那股戾气和锐意,却在看到面前的人后又瞬间柔和下来。

  江予舟拍了拍他的后背,哄道:“还要继续睡吗?”

  闻初摇头。

  江予舟“嗯”了一声,带着点笑意问:“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闻初想了想说:“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江予舟说:“是有点。”

  “那我……有没有做什么……”闻初构思了一会措辞,“不大雅观或者伤风败俗的事。”

  “没有。”江予舟说,“有我在你能做什么不雅观的事。”

  闻初刚松了一口气,就听江予舟道:“也就是在路边摊当着众人的面一直亲我,抱着我不肯松手这种挺正常的小事。”

  “……”

  正常……

  闻初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浓浓的自恋,但他坚信自己不至于喝了点没什么度数的酒就具备了半个流氓的潜质。

  他抬眼一脸怀疑兼愤恨地看着江予舟。

  江予舟挑眉道:“我还录了视频呢。”他说着就要拿起手机把证据翻出来给闻初看。

  闻初:“?!”

  他手忙脚乱地按住江予舟的手:“别别别,这就不用一起欣赏了,看这种东西没什么营养,还浪费时间,您的时间多宝贵啊,”然后试图把手机从人手里抽出来,“我先帮你删掉吧。”

  手机刚抽出来一半,江予舟却忽然捏紧了末端,不要脸道:“亲一下就让你删掉。”

  闻初想起昨天晚上模模糊糊的记忆,不痛不痒地瞪了他一眼,恼道:“亲亲亲!嘴巴上是有磁铁吗?”

  说完两人愣了一会,江予舟看着他忽然笑起来,不是那种浅浅的笑,而是有些爽朗放肆的笑。这还是闻初第一次见他这样。

  闻初没忍住跟着他笑了一会,然后一边笑着一边嘟囔着下床去洗漱。等他下了床穿上鞋走到床头边,却忽然看到一张厚厚的,烫金的邀请函。

  他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江予舟又从身后抱着他,解释道:“这是拍卖会的邀请函。”

  拍卖会?

  闻初心里忽然绷了起来,等了很久的东西忽然有了点线索,他直觉自己的任务就是和这个拍卖会有关。

  他看着这个厚厚的邀请函,往后翻了起来。

  第一页是拍卖会的创建历史,后面是每一件拍卖品的照片和简介,还标明了物品的起始拍卖价,动辄百万。

  江予舟看他有些兴趣,就介绍道:“这个拍卖会有一个名字,叫‘白朗蒂’。最初的拍卖会是由列夫?白朗蒂创建的,他搜集了大量的珍贵物品,但是由于太过珍贵,能去的人非富即贵。后来逐渐发展成富豪间进行交易的聚会,就和上次林家办的宴会性质差不多,只是主体依托和档次不一样。这种拍卖会的目标人群是全球目标人群是全球身价十位数往上的富豪。”

  “拍卖会在哪举行?”闻初问道。

  “在一个巨大的游轮上,游轮的名字也叫白朗蒂。收到邀请函的人去那时除了两位保镖,还能带一位亲属。”

  江予舟说到最后半句话时还着重强调了一下,但闻初现在没什么心情注意到这点小心思,他问道:“在游轮上?那总不能去一会就回来吧,拍卖会要举行几天?”

  “五天,”江予舟说,“前三天都是互相认识聊天或者交易合作的时间,第四天拍卖会开始,第五天休息一下就会陆续离开。”

  闻初“嗯”了一声,他眼睛不停地看着上面的拍卖品,手指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却忽然在某一页上停了下来。

  江予舟看他没什么动静,低头看了眼上面的拍卖品,嘴角上扬着。

  他侧过头看着闻初,对上闻初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想要吗?”

  那三个字在他脑海里绕了一圈,闻初“啪”的一声合上了请柬,随意往床上一扔:“不要!”

  然后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走。

  江予舟伸手接住闻初往后扔的请柬,看着闻初的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身影后才低下头,翻到了闻初刚刚看的那一页,伸手摸了下,随即又笑着合上请柬去找人。

  两人闹腾着吃完了早饭,江予舟照例去公司上班,闻初昨天喝了酒,今天脑袋嗡嗡的不想动。

  江予舟在出门前说:“白朗蒂可以带一个人。”

  闻初把人送到门口,忽然想起来江予舟之前在他耳边说的“家属”俩字,他握着冰凉的门柄,随意地“嗯”了一声。

  江予舟看着他,问:“那我可以邀请你陪我一起去吗?”

  闻初坐上了车,和江予舟一起去往港口。白朗蒂漂浮在一片固定的海域,位置基本不怎么动,参加拍卖会的人都要先乘坐自己的游轮到达白朗蒂周边,经过身份检测和安检之后才能上去。

  闻初第一次乘船,刚坐上去就开始头晕眼花,把江予舟吓了一大跳又心疼得不了,当即就要开着游轮回家里去。

  然后被闻初给拒绝了,江予舟没办法,只得让游轮开得慢一些。

  白朗蒂平常不怎么行驶,又因为面积大得多,比游轮稳了不少,闻初上去后晕船的症状好了很多。

  白朗蒂的面积很大,除了正常生活所需的设备和拍卖会得场所外,还有供人享受的人造温泉、歌剧院、舞厅和会所。这些地方也是那些大亨相互认识聊天的地方,也许说几句话就达成了百亿级别的交易。

  这也是那群人来这的真正目的,进行合作共赢和跨国交易,以此来发展和壮大自己的公司。

  江予舟来这的目的本来也是这,但看到闻初有点晕船后就放弃了去工作的念头,守着人寸步不离。干脆把这里当成了度假地点,把游轮上好玩的东西都享受一遍,最后再买几个小玩意就回去了。

  一个邀请函配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小的是给保镖住的,大的是给邀请函的主人和其家属。

  房间内的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小型露天的游泳池,可以看到外面的大海。

  房间的主格调是金色的,颜色与这所游轮上的物品相契合。红色的地毯上织着繁复的花纹,头顶的吊灯散发着柔和不刺眼的暖光。

  闻初现在看见那东西都有点心理阴影了。

  其实这里什么都挺好,缺点就是只有一张床。闻初看了眼旁边的江予舟,他一下子就明白闻初那一眼的内涵了,主动解释道:“我当时选的时候就只有这种型号的房间了。”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以来就彻底激发了江予舟的闷骚属性,外表看起来正经得不行,内心却每天都在想着要怎么逗闻初,或者怎么用各种理由来获取不正当利益。

  以至于现在骗起人来简直是得心应手!

  闻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软软的地毯,意思十分明显。

  江予舟凭借着两人莫名其妙的默契立刻就懂了,他意外地好说话:“好啊。”

  这倒是轮到闻初愣了一下,他以为江予舟会和他耍会赖。他低头看了看,然后用脚踩了下,毛毯虽然挺软的,再铺上一层被子好像基本没什么问题。

  江予舟打电话叫人来又送了一床被子,闻初那句话原本就是玩笑,看着这人干脆利落的举动,他又有些不舍得了。

  他盘腿坐在床上:“一会我睡地上吧。”

  “不用,”江予舟说,“地上哪有床上舒服。”

  被子很快被送过来了,江予舟勤勤恳恳一言不发地往地上铺着。但由于床和墙壁之间的缝隙不是很大,被褥窝在两者之间,平白显得有些可怜。

  等到身高腿长的江予舟躺了上去,地上那一坨就更显得可怜巴巴了。

  头顶的吊灯还在无时无刻提醒着闻初,江予舟以前后背受过伤。

  闻初实在于心不忍,他抱着枕头趴在床边,对躺在地上的江予舟说:“我睡下面。”

  “乖,睡床上。”江予舟说。

  闻初:“……”

  他直接下了床,轻轻踢了下江予舟的小腿,语气不容置喙:“上去。”

  江予舟看着他没动,闻初正准备采取强硬措施把人搬上去的时候,那人忽然动作,抢先一步抱着他放在了床上,然后低头在他眉心处落下一个吻:“我不会让你睡地上的。”

  又顺势伸手关掉了灯。

  房间骤然暗了些许,这里的窗户没关,外面清澈的海风吹进来,周围是海面反射过来的一片莹白色的光,他们还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闻初背躺在床上,食指扣着棉质床单,他犹豫了一会说:“江予舟,你上来吧,我们俩都睡上面。”

  话音落下去,没听到动静。

  难道是睡着了?闻初刚准备探头看看那人的情况,就看到江予舟二话不说抱着他自己的枕头爬上了床,再次意外地好说话:“好啊。”

  闻初:“……”

  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套路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8-0222:01:04~2021-08-0323:55: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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