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肆
当事人之一的戴沐白异常尴尬。
虽然说逗笑了朱竹清让他觉得还有点开心，但是被马红俊揭老底这事儿还是不能就这么放着的，赶紧转移了话题。“小凉到现在还没什么攻击魂技，咱们这回人又多，她不占便宜。”他咳了两声，把话题又扯回考试上，“这次的范围没算学校，她不能进屋，这已经很好了。”
“你之前说我们最好能有一张地图，”唐三皱了皱眉，“可是地图已经被烧了。那我们怎么准备？”
马红俊脸上露出了非常尴尬的神色。戴沐白苦笑了一声：“我们可以去找院长买一张，但那非常贵，除非我们凑钱。说实话，还不如下午碰运气。”
朱竹清犹豫了一下。“我有一张地形图，比较简略。”她把魂导器里那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指尖一推，那张地图就滑出去了三四十公分，正停在戴沐白前面，“希望有用。”
戴沐白刚开始是很高兴朱竹清主动和他讲话了，展开地图之后就变成了很高兴居然能看到有用的地图。“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东西？”他扫了一眼就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两支笔，塞了一支给马红俊，两个老学员就开始往地形图上标村子的建筑，“她进不了别人院子，有张地形图够用了！等会儿我拿地图给你们讲，那妮子能躲的地方没几个！”
其他人一听有地图马上就围过来了。马红俊一边画图一边跟朱竹清乱搭话，嘴上乱的没边，手里居然分毫没差。“你跟小凉不是早晨才见面吗？怎么就有她画的地图？”他也没指望朱竹清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自己在那儿说，“她画的图那叫一个准，可惜就因为开学考试怎么说都不肯给我们画新的。你别看这是张背景，精确度高着呢！要是战争时期的城市地图，几千金魂币也是有人买的。”
戴沐白倒是隐约猜到了点儿。“这是她放宿舍的吧？那妮子乖的时候是挺招人疼。好，你们围过来，我大致给你们说说她的套路。”
地图不算太小，可也不大，不从正面看看着就不那么顺心；戴沐白那么一招呼，几名学员就很听话的凑到他身边去了。这两位是最早进来的，因为开学考试的缘故也是认真研究过村里的建筑物，补上的这份地图误差也差不到哪儿去；专业素质比较高的像唐三这种，或者对此有过接触的朱竹清看这地图大致就能在脑子里模拟出村子的情况来。那边戴沐白换了根小木棍免得把这地图弄脏了，抬手往图上比划了两下：“她不喜欢挪地方，我们只有在最后找到人的时候才需要防着人跑。在这之前，村西口的农田，北边靠学校的位置，还有东边官道，都不用仔细看；南面的林子还有西南角的湖，重点排查！”
不得不说戴沐白也是被夏凉折腾了三年的老学员，重点抓的相当准；他这边给几名新生讲解套路的时候，夏凉就在西南的湖边上趴着呢。这湖岸是下陷的，整个岸线全是芦苇，从高处看什么都看不见，适合藏人；更适合藏人的是，水底下有个还算大的洞窟，往上走的那种。这地方冬天洞口都离水面有个几十公分，夏天水位线一上来压根看不见影子，不熟悉的根本就看不出来；前两年她顶多一对三，又能进屋子，一直都没把这里纳入计划的。这回不行了，一对五……
她怕是得在这儿多躲会儿。
随便把鞋往边上一踢，夏凉三两下把身上衣服脱得只剩下件小衣就跳了进去。夏天的湖水温差大得很，她也不敢太快往下潜，稍微适应了一下水温才往记忆里的位置游。那地方内里宽阔，洞口却小的很，要不是她年龄不大也进不去；当初发现这地方还是得益于她要测试水生动物傀儡，要没当初那一下她根本存不下这几年的零花钱。花了一点时间清理占了自己位置的水蛇啊之类的小东西，夏凉这才掏出一盏魂导器灯随便插在石壁上，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秘密基地。
钱没少，矿石没少，魂兽骨骼没少，零件……有两个木制零件被吃了，不碍事。仿弗兰德的搞怪人偶和仿戴沐白的搞怪人偶都没变化，这学院应该是没人发现这儿的。
很好。
确认了隐藏地点安全之后夏凉放心了不少，转身游回去的动作都舒展了一些。上岸烘干身子穿好衣服之后她随手又放了一百多只老鼠三十来个蚊子和一大群别的小玩意儿让那群玩具自己在村子里找地方待着，自己则是开始思量那些□□到底放在哪儿。田里肯定不行，现在农户们刚抢种完第二轮稻，田里简直一览无余；下了地又怕毁了人家作物，肯定是不行的。官道那边也不行，地面上太开阔了，地下土质又硬，不好挖，万一被发现了也很难转移；学校那边他们也熟，万一再碰上老师也不太好。嗯……
林子里放两个，村子里放三个吧。湖边上再放一个，真实一点儿，万一真被摸过来了应该也能拖住人。就这样。
她暗自决定了下午的方案，步子拐了个弯，推开了宿舍门。
工作室那边放的是商业人偶，精度高的人偶还有关键零件都在她宿舍。进门的时候她先扫了一眼朱竹清那边，觉得床单好像痕迹有点重，想着对方是不是晚上没睡好；这种可能性是很高的，毕竟另外半边那么多人偶残骸——那东西就算是戴沐白看见了也得做噩梦，当时人家看见的还是个完整的人偶呢，就是颜色有点慎人，还不是一晚上没睡。
要不给她拉个帘子？
夏凉一边刨自己的仿真人偶一边琢磨。她对新舍友是非常友好的，关于给对方创造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上做的非常出色，这从她给朱竹清准备的各种物资还换了床上用品就足以看得出来；要知道，其他宿舍的床单那都是很普通的料子，还不一定是新的，弗兰德是怎么也不会为了都不见得能不能入学的学生提前准备这些东西的。她连因为自己不在不能替对方介绍学校都考虑进去了，隔着大半个城大老远的废了半天精神力叫自己留在宿舍的人偶给人抄了一份校规还留了地图；但是她就是没想起来对方会不会害怕。
她稍微有点觉得有点对不起新舍友。
仿真人偶在零件堆的最下面，这让夏凉花了很大的力气把它们取出来而没有让高耸入云的其他零件哗啦一下把自己埋起来；这地方之前空间还是够的，来了一个新人把地方分出去之后就显然不那么适合她的工作了。好在那些零件虽然摇摇欲坠，但总算没真的散架掉下来；她看了那些零件一会儿直到确认它们非常安全，这才转身把关于挂个帘子的事情先扔在了脑子里不知道哪个角落存起来，摸出一条手绢开始清理自己的人偶。这都是她九岁的样子了，等会儿还得稍微改改。
说不准她都来不及吃午饭了。
她一边连擦带改的收拾自己的人偶，一边考虑等会到底怎么安排。光把人偶放起来是不行的，还得留意着村民，人偶们各自也要活动；如果有必要，在村民那里留一个假印象也是可以的，只是万一失手反而会给自己惹麻烦。这很考脑子，她将同时接受所有人偶的感知；听力还好，可以在听到突出的声音的时候刻意留意某一个人偶的听力范围，视力上确实注意不过来，强行同时注意多视角还会让她头晕。万一她精神力不那么够用了，人偶的操作上也会出岔子……
要不村里再少放一个？
她犹豫了一会儿。一直到快中午她才下定了决心，带着那人偶在校门口不远一间小酒馆挨着窗户摆了个姿势；之后夏凉看了看天色，推开门就往湖边跑。她的速度够快了，甚至比得上同级别的敏攻；但她之前还是耽误了太多时间，在路上的时候就听到蹲守在食堂旁边的人偶耳朵里传来的开门声。好在食堂离这里还远，戴沐白也不可能带着人直接过来；这总算是给她留了点处理痕迹的时间，夏天的植物太茂密了也不是件好事。
躲进洞里之后她才算是彻底放了心，开始全神贯注的尽可能多的连接人偶的感知来。那边戴沐白带头已经弄死了她五只老鼠了，这便于她确认学生们的位置；他们显然是从学校周边开始排查起的。
夏凉着重留意了一下小酒馆人偶的视角。
大中午的，太阳这么照着，昏暗的酒馆内部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戴沐白一行都从门口走过去了，还是唐三觉得不对。这种地方照理是不该有孩子在的，可他刚才看见了一个孩子……
“我们回刚才那间酒馆。”他停了步子。
旁边墙上的壁虎忠实的传达了一切。
他在入学测验上就做了组织者的角色，此时也并没有人不信任他，走的比较靠后的朱竹清一听这话脚尖一点就转了身快步往回走。夏凉偷偷笑了笑，本来在窗边看风景的人偶立马就非常自然的站起来开始和酒馆老板套近乎，一边套近乎一边往酒馆后门挪；这儿的村民都知道每年开学得来这么一茬，一个个的都非常配合这人偶的表演，也并没有阻拦突然推门进来的几个孩子。人偶在夏凉的操纵下做了一个有点紧张的小动作，微微回了个头；就这么一回头，戴沐白就看见了。
唐三觉得有些不对。这不像是一个之前他们对夏凉的描述，戴沐白也这么觉得。他只是去追了，但并没有让其他所有学员参与战斗；实际上，以他的速度，“夏凉”出门没过五十米就被抓住了。对几名新生可能有的态度，马红俊面无表情：“别高兴的太早，这肯定不是真的。”
那边戴沐白把人摁在地上之后，异常顺手的抬手就往小姑娘屁股上拍了一把；然后在几名新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一边把人拎起来很干脆的卸掉了头收进了魂导器，一边有些无奈的道：“是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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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逗笑了朱竹清让他觉得还有点开心，但是被马红俊揭老底这事儿还是不能就这么放着的，赶紧转移了话题。“小凉到现在还没什么攻击魂技，咱们这回人又多，她不占便宜。”他咳了两声，把话题又扯回考试上，“这次的范围没算学校，她不能进屋，这已经很好了。”
“你之前说我们最好能有一张地图，”唐三皱了皱眉，“可是地图已经被烧了。那我们怎么准备？”
马红俊脸上露出了非常尴尬的神色。戴沐白苦笑了一声：“我们可以去找院长买一张，但那非常贵，除非我们凑钱。说实话，还不如下午碰运气。”
朱竹清犹豫了一下。“我有一张地形图，比较简略。”她把魂导器里那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指尖一推，那张地图就滑出去了三四十公分，正停在戴沐白前面，“希望有用。”
戴沐白刚开始是很高兴朱竹清主动和他讲话了，展开地图之后就变成了很高兴居然能看到有用的地图。“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东西？”他扫了一眼就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两支笔，塞了一支给马红俊，两个老学员就开始往地形图上标村子的建筑，“她进不了别人院子，有张地形图够用了！等会儿我拿地图给你们讲，那妮子能躲的地方没几个！”
其他人一听有地图马上就围过来了。马红俊一边画图一边跟朱竹清乱搭话，嘴上乱的没边，手里居然分毫没差。“你跟小凉不是早晨才见面吗？怎么就有她画的地图？”他也没指望朱竹清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自己在那儿说，“她画的图那叫一个准，可惜就因为开学考试怎么说都不肯给我们画新的。你别看这是张背景，精确度高着呢！要是战争时期的城市地图，几千金魂币也是有人买的。”
戴沐白倒是隐约猜到了点儿。“这是她放宿舍的吧？那妮子乖的时候是挺招人疼。好，你们围过来，我大致给你们说说她的套路。”
地图不算太小，可也不大，不从正面看看着就不那么顺心；戴沐白那么一招呼，几名学员就很听话的凑到他身边去了。这两位是最早进来的，因为开学考试的缘故也是认真研究过村里的建筑物，补上的这份地图误差也差不到哪儿去；专业素质比较高的像唐三这种，或者对此有过接触的朱竹清看这地图大致就能在脑子里模拟出村子的情况来。那边戴沐白换了根小木棍免得把这地图弄脏了，抬手往图上比划了两下：“她不喜欢挪地方，我们只有在最后找到人的时候才需要防着人跑。在这之前，村西口的农田，北边靠学校的位置，还有东边官道，都不用仔细看；南面的林子还有西南角的湖，重点排查！”
不得不说戴沐白也是被夏凉折腾了三年的老学员，重点抓的相当准；他这边给几名新生讲解套路的时候，夏凉就在西南的湖边上趴着呢。这湖岸是下陷的，整个岸线全是芦苇，从高处看什么都看不见，适合藏人；更适合藏人的是，水底下有个还算大的洞窟，往上走的那种。这地方冬天洞口都离水面有个几十公分，夏天水位线一上来压根看不见影子，不熟悉的根本就看不出来；前两年她顶多一对三，又能进屋子，一直都没把这里纳入计划的。这回不行了，一对五……
她怕是得在这儿多躲会儿。
随便把鞋往边上一踢，夏凉三两下把身上衣服脱得只剩下件小衣就跳了进去。夏天的湖水温差大得很，她也不敢太快往下潜，稍微适应了一下水温才往记忆里的位置游。那地方内里宽阔，洞口却小的很，要不是她年龄不大也进不去；当初发现这地方还是得益于她要测试水生动物傀儡，要没当初那一下她根本存不下这几年的零花钱。花了一点时间清理占了自己位置的水蛇啊之类的小东西，夏凉这才掏出一盏魂导器灯随便插在石壁上，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秘密基地。
钱没少，矿石没少，魂兽骨骼没少，零件……有两个木制零件被吃了，不碍事。仿弗兰德的搞怪人偶和仿戴沐白的搞怪人偶都没变化，这学院应该是没人发现这儿的。
很好。
确认了隐藏地点安全之后夏凉放心了不少，转身游回去的动作都舒展了一些。上岸烘干身子穿好衣服之后她随手又放了一百多只老鼠三十来个蚊子和一大群别的小玩意儿让那群玩具自己在村子里找地方待着，自己则是开始思量那些□□到底放在哪儿。田里肯定不行，现在农户们刚抢种完第二轮稻，田里简直一览无余；下了地又怕毁了人家作物，肯定是不行的。官道那边也不行，地面上太开阔了，地下土质又硬，不好挖，万一被发现了也很难转移；学校那边他们也熟，万一再碰上老师也不太好。嗯……
林子里放两个，村子里放三个吧。湖边上再放一个，真实一点儿，万一真被摸过来了应该也能拖住人。就这样。
她暗自决定了下午的方案，步子拐了个弯，推开了宿舍门。
工作室那边放的是商业人偶，精度高的人偶还有关键零件都在她宿舍。进门的时候她先扫了一眼朱竹清那边，觉得床单好像痕迹有点重，想着对方是不是晚上没睡好；这种可能性是很高的，毕竟另外半边那么多人偶残骸——那东西就算是戴沐白看见了也得做噩梦，当时人家看见的还是个完整的人偶呢，就是颜色有点慎人，还不是一晚上没睡。
要不给她拉个帘子？
夏凉一边刨自己的仿真人偶一边琢磨。她对新舍友是非常友好的，关于给对方创造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上做的非常出色，这从她给朱竹清准备的各种物资还换了床上用品就足以看得出来；要知道，其他宿舍的床单那都是很普通的料子，还不一定是新的，弗兰德是怎么也不会为了都不见得能不能入学的学生提前准备这些东西的。她连因为自己不在不能替对方介绍学校都考虑进去了，隔着大半个城大老远的废了半天精神力叫自己留在宿舍的人偶给人抄了一份校规还留了地图；但是她就是没想起来对方会不会害怕。
她稍微有点觉得有点对不起新舍友。
仿真人偶在零件堆的最下面，这让夏凉花了很大的力气把它们取出来而没有让高耸入云的其他零件哗啦一下把自己埋起来；这地方之前空间还是够的，来了一个新人把地方分出去之后就显然不那么适合她的工作了。好在那些零件虽然摇摇欲坠，但总算没真的散架掉下来；她看了那些零件一会儿直到确认它们非常安全，这才转身把关于挂个帘子的事情先扔在了脑子里不知道哪个角落存起来，摸出一条手绢开始清理自己的人偶。这都是她九岁的样子了，等会儿还得稍微改改。
说不准她都来不及吃午饭了。
她一边连擦带改的收拾自己的人偶，一边考虑等会到底怎么安排。光把人偶放起来是不行的，还得留意着村民，人偶们各自也要活动；如果有必要，在村民那里留一个假印象也是可以的，只是万一失手反而会给自己惹麻烦。这很考脑子，她将同时接受所有人偶的感知；听力还好，可以在听到突出的声音的时候刻意留意某一个人偶的听力范围，视力上确实注意不过来，强行同时注意多视角还会让她头晕。万一她精神力不那么够用了，人偶的操作上也会出岔子……
要不村里再少放一个？
她犹豫了一会儿。一直到快中午她才下定了决心，带着那人偶在校门口不远一间小酒馆挨着窗户摆了个姿势；之后夏凉看了看天色，推开门就往湖边跑。她的速度够快了，甚至比得上同级别的敏攻；但她之前还是耽误了太多时间，在路上的时候就听到蹲守在食堂旁边的人偶耳朵里传来的开门声。好在食堂离这里还远，戴沐白也不可能带着人直接过来；这总算是给她留了点处理痕迹的时间，夏天的植物太茂密了也不是件好事。
躲进洞里之后她才算是彻底放了心，开始全神贯注的尽可能多的连接人偶的感知来。那边戴沐白带头已经弄死了她五只老鼠了，这便于她确认学生们的位置；他们显然是从学校周边开始排查起的。
夏凉着重留意了一下小酒馆人偶的视角。
大中午的，太阳这么照着，昏暗的酒馆内部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戴沐白一行都从门口走过去了，还是唐三觉得不对。这种地方照理是不该有孩子在的，可他刚才看见了一个孩子……
“我们回刚才那间酒馆。”他停了步子。
旁边墙上的壁虎忠实的传达了一切。
他在入学测验上就做了组织者的角色，此时也并没有人不信任他，走的比较靠后的朱竹清一听这话脚尖一点就转了身快步往回走。夏凉偷偷笑了笑，本来在窗边看风景的人偶立马就非常自然的站起来开始和酒馆老板套近乎，一边套近乎一边往酒馆后门挪；这儿的村民都知道每年开学得来这么一茬，一个个的都非常配合这人偶的表演，也并没有阻拦突然推门进来的几个孩子。人偶在夏凉的操纵下做了一个有点紧张的小动作，微微回了个头；就这么一回头，戴沐白就看见了。
唐三觉得有些不对。这不像是一个之前他们对夏凉的描述，戴沐白也这么觉得。他只是去追了，但并没有让其他所有学员参与战斗；实际上，以他的速度，“夏凉”出门没过五十米就被抓住了。对几名新生可能有的态度，马红俊面无表情：“别高兴的太早，这肯定不是真的。”
那边戴沐白把人摁在地上之后，异常顺手的抬手就往小姑娘屁股上拍了一把；然后在几名新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一边把人拎起来很干脆的卸掉了头收进了魂导器，一边有些无奈的道：“是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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